柳氏怔愣了片刻,猛然间竟然哭了起来。
白夏早就写了遗书。
什么人拿什么东西一清二楚。
柳氏以为白夏恨极了她,恨不得她当个叫花子才好,没想到竟然给她留了东西。
虽然不多,但是那些铺子、庄子、田地都是极好的,后半辈子花天酒地都不成问题,若是柳家都不可能这么大手笔。
白氏族人全部守在里边听他的遗言,白夏早就一一分配好了,分得很是均匀。
“贺凖………..”
贺凖的是没有写的,但是按照白家的产业,剩余没有分配的是大半。
难道全部是给贺凖吗?
这可是休了的男妻,有什么资格?
贺凖死死盯着他,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要分!别分这个,你已经将我休了,我是没资格拿你的家产的………除非你再娶我一次。”
白夏便是如此拖了一口气,拿上好的药吊着命。
白夏看着软乎乎的,却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都说人要是没满足最后的愿望,是不会死的。
本来已经挂上白了,又是连忙挂满了红。
匆匆选了黄道吉日。
成婚的前一日,贺凖还爬上了高耸云霄的仙庙,去求福气。
柳氏说:“小贺问了我男妻冲喜的事项,还问了哪里法师灵验,那自然是仙庙里的佛陀灵验,可路途遥远,高耸入九霄,寻常人难以上去,便是上去,这么短的时间是不能的。”
可去了有什么用?不过是求求福气,老天爷难道真的能赏赐一条命?
第二日贺凖坐上轿子,准时到了堂屋拜堂,柳氏一瞧,他脖子上竟然挂了一块金色的佛牌。
这次婚事比上次更为沉默,连柳氏都不说话了。
几个小姑子小声的哭了起来。
贺凖一言不发,顶着红盖头自己去了洞房。
…………….
扬州城若说奇事。
不得不说白家。
两次娶男妻冲喜的白家大少爷,别瞧如今生龙活虎,原本是个病秧子。
眼见着要归西了,没想到那一冲喜,冲得极准。
竟然真的好了起来。
如此,扬州竟然盛行了男妻之事。
都说阳气足有福气,旺夫。
白夏和人笑着谈了生意,一开门,又见贺凖在门外守着。
白夏笑道:“你怎么老是跟着,昨儿个几个大臣都找到我这儿来了,说得不好听还以为的不准你出去。”
贺凖手里提着一包点心,笑道:“在街上买了几些你爱吃的点心,便是过来了。”
回到家中搂搂抱抱好一会儿,又是打了热水在浴桶了洗澡。
大白天的洗澡看得很清,白夏猛然瞧了一眼,竟然看着贺凖背上刻了字。
“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背上刻我的生辰八字做什么?”
贺凖含糊地说:“我爱死夏夏了,便是想刻着夏夏的生辰八字,就怕把你弄丢了。”
水热乎乎的,洗得很是舒服,白夏昏昏沉沉的快要睡了。
又猛然想起一件事。
他曾经好像有个人偶。
是替他挡病挡灾的人偶。
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人偶也是这样。
背上刻着他的生辰八字。
世界八·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