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需要特殊保密的?离婚有什么丢人的?他行的端坐的正,更何况卢米的嘴能信吗?明天一早全公司都知道了。她少发点誓,没准儿能多活几年。
卢米听到不用,松了一口气,撒丫子就跑。跑了几步,回过头一看,涂明站在那,孤零零一个人,差了一口气儿似的。想起他在公司楼下为自己出头,突然起了恻隐之心,多少怕他想不开从二环桥上跳下去。于是跑到路边小店,买了一提啤酒,出了小店,看到涂明还站在那,就跑到他面前,扯了一听啤酒递给他。
“我们卢家的家风:有事儿喝顿大酒,酒醒了天就晴了!”卢米单口扯拉环,动作熟练,嘭一声,白烟冒出来,起了一层浮沫,她嘿嘿一声,舔了口白沫,真是沁人心脾。
“我酒量不太好。”涂明说:“你没事就喝大酒都是浇愁呢?”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记对卢米进行说教。
卢米心梗了一下,想给他两句,想起他今天烦着呢,就发善心不拱他活,好好跟他讲话:“我知道,在重庆刚开场不就吐了?那就少喝点儿,多少也能管点用。”
涂明觉得卢家的家风挺下酒,就点点头:“行,试试。”
也扯开一罐,两个人找个地方坐下,一人干拉了一罐啤酒。路边人来人往,这一男一女在热闹中喝酒,不言不语,好像跟这个世界不熟,彼此也不熟。卢米想起武侠小说里,高人相遇一场,散的时候也偶有沉默喝酒最后衣袖一挥,自此相忘于江湖。多洒脱!如果世人都有这样的豪情多好!可惜偏偏被儿女情长束住身体。
“这样可不行?要不这么着,咱们去我家,我给您炒俩菜。”江湖儿女也不能没有下酒菜,胃受不了。
涂明扭过头看卢米一眼,她神情坦荡着呢,一点没有乌七八糟的东西。就说:“好。”
涂明这辈子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跟单身女同事回家喝酒。如果是别人他大概会避嫌,但这人是卢米,恨不能任何她看上眼的人都做她兄弟,比男人还坦荡。
他什么都没想。跟在卢米身后去了她家。
卢米的家就在二环边上,特别老的小区,距离涂明给邢云那套房子所处的小区不远。老小区设施不好,车道很窄,也没有人车分流,涂明错身跟她向里走,在一栋楼下,看到卢米那辆显眼拉风的红车。红车旁边,停着一辆摩托,罩着车衣。
“你真骑摩托?”他问卢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