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五义想了想,突然认真起来:“不是阿谀奉承,是真心。will为什么对erin温和?因为erin对他一片真心。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抵抗“真心”的诱惑。”
卢米没有跟唐五义讨论“真心”的问题,她心里台词可多了:我还不真心?我手都伸人家裤子里去了!换个人有这待遇吗?
唐五义好像猜到她想法,又加了一句:“你现在看起来像是特别真心想睡他,但并没真心想跟他恋爱。”
乌蒙回来了,唐五义不再讲话。
三个人坐在那喝了一丁点酒,卢米喝不动,主动换了饮料,也给乌蒙换了饮料。
再过一会儿,乌蒙看了眼手机:“will说他待会儿过来。”
“他来干什么啊?”
“他说其他人都在酒店,不放心咱们喝酒。”
卢米指指乌蒙的饮料:“拍给他。”
“拍了,他不信。”
“感情你们俩一直在聊天啊?”唐五义打趣乌蒙。
“不是,刚刚接了个工作电话,然后跟will汇报项目进展,就顺道聊几句。”
“我尿急,回酒店尿尿。”卢米特别不想看见涂明,找个借口开溜。
乌蒙指指卫生间,意思是这里有。
“她有病,外面尿不出来。”唐五义朝乌蒙眨眨眼:“让她走。”
“哦。”
卢米出了餐厅,自己在街上游荡。这一天都在下雪,地面厚厚一层。卢米低头踩雪玩,在地上走了一圈又一圈,再迈一步,眼前一双鞋,抬起头,看到涂明。
卢米瞪他一眼转身就走,涂明跟在她身后,她小跑,他就迈大步跟着,她累了,他也慢下来,反正就那么不远不近。
那我回酒店你总该避嫌了吧!卢米又掉头朝酒店方向走,途经涂明的时候被他抓住手臂。
“耍流氓啊?我喊人了啊!”卢米用力甩他,但甩不开。涂明劲儿大着呢,她累的呼哧呼哧喘,终于站那不动了。
“干嘛啊您?嫌自己那天话没说明白怎么着?”卢米脸扭过去不看他,像受了委屈的小孩。
她从小就这样,朋友不多,喜欢她的人特别喜欢她;讨厌她的人特别讨厌她。大多数人都说她根本没有心,是从里到外都不好相处的而且顶坏的人。她无所谓。
但她介意涂明几次三番拒绝她,又找莫名其妙的理由接近她,好像她是个放不下他的大傻子一样。
“我想了想,我的确没说明白。”涂明把她肩头的雪拂去。
“那您说,一次说明白了,我洗耳恭听。”卢米躲过他的手。
“好。那我现在直接一点。”涂明停下来看卢米,她憋着嘴的样子特别可怜。
“我直接一点,我那天想表达的意思是:我希望跟你慢慢来。”
涂明说完这句话,意外的觉得松了一口气。
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