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躲?我只是来帮你修水管而已。”
“……”
外面敲门声紧,张晓就差扯着脖子喊了:“卢米你家里是不是有人啊?怎么回事啊?开门!”
卢米过去开了门,王结思一眼看到站在客厅的涂明。
王结思呦了声,推开卢米,笑着说:“原来will的应酬是卢米啊?”
涂明对他笑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张晓是个傻的,盯着涂明看了半天,冒出一句:“你们俩打架了?他脸上有灰?”
“will在帮我修下水道呢!快收收你的脏心烂肺吧!”卢米看到张晓的眼落在涂明的胸前,就推她:“看哪儿呢!”
张晓收回目光:“您好啊,是不是你上次吓唬我让我一宿没睡来着?是不是你在夜店你把我们卢米揪出来的?”
“张晓。”涂明叫张晓名字,吓张晓一激灵:“您别叫我名字啊,怎么跟我们高中老师一样啊!”
王结思一直看着涂明,他心里挺难受的。喜欢卢米那么久,结果她家下水道是她上司修的。这叫怎么回事?
“卢米你过来。”王结思叫她:“我问你几句话。”
“哦。”跟着王结思去阳台上,拉上推拉门。
“你要换工作是因为他吗?”王结思问卢米:“你别骗我,认识你多少年了,跟我说实话。”
“嗯。”
“那他现在来你家帮你修水管,你工作还换吗?”
见卢米不说话,就点头:“得了,甭说了,我懂了。你被丫吃定了是吧?”
“什么吃定不吃定的,我现在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以后呢?”
“以后的事儿谁知道。”
“行吧。”王结思看了眼卢米:“你就折腾我吧,我他妈因为你要来我公司高兴好几天!还准备兔子吃窝边草呢!结果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王结思琢磨琢磨又点点头:“will行,城府深,我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推了饭局了。”
“好好说话啊,别在我家胡闹。要是影响项目我也会跟你急,多大人了。”
“还没怎么样呢就向着他?”
“我在跟你讲道理呢!我现在特别讲理。”
“行行行,你讲理我不讲理,你气死我得了卢米。”
王结思真有点动气了,点了一根烟。
卢米站远一步陪他抽烟。
客厅的张晓打量涂明,心里是有一点怕的,总觉得像上学时候罚她站的老师。再打量一眼呢,又觉得这男人干干净净的气质在她们的圈子里很少见。多少有点明白卢米跟瞎了心似的为什么了。
连夜店都不去了,可不是瞎了心么!
“有问题就问。”涂明看到张晓的眼神挺逗,就对她说。
“我可没有。”张晓可不敢乱说话,回头卢米再给她几句。
王结思抽了烟回来问涂明:“改天来我们公司对项目?”
“好,我请客吃饭。”涂明答他,指指厨房:“你们坐,我去修水管。”
“行。”
涂明转身进了厨房,又钻进橱柜。
客厅的几个人探着身子看他,再看看卢米,反正谁都不肯走。一直耗到半夜才走。
第二天下班,涂明仍旧去了。
这次他带了一身方便干活的衣服,问卢米:“借个地儿换衣服?”
“卫生间。”
卢米家的卫生间门上有磨砂玻璃,涂明换衣服的时候,玻璃门上能隐约看到动作和他身体的轮廓。卢米饶有兴致的看了会儿,在他出来前坐回沙发,好像刚刚偷看的不是他。
等他蹲到橱柜前,卢米又抬眼瞄了下他的臀线。
涂明不自知,盘腿坐在那组装管道,动作倒也不慢,但拆拆装装,明显在磨洋工。他在计算时间,在他走的时候刚好有改观,再留那么一点明天再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辈子是头一次处心积虑为了来一个女人家里,两小时的活拆成十个小时干。只为了跟她待那么一会儿。
从前来卢米家里,她眼里燃着簇簇火苗,他怕她不小心就点着他,让他们俩葬身火海;现在她的眼神特别平静,像一面深湖,投一颗石子进去,咚一声,也不见什么涟漪。
有时让她帮忙递东西,指尖相碰,她跟没事人一样抽回手。还有,她的睡衣睡裤外还罩着一件大衣服,把自己罩的严严实实。
涂明忍不住问她:“不热么?”
她摇摇头:“不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多穿点,尊重你也自重。”
涂明点点头:“很好。”看到卢米鼻尖上的细汗,终于忍不住弯了食指帮她擦去。
这个动作有点暧昧,卢米后退一步:“干嘛呢?跟谁动手动脚呢!”
“跟你什么关系啊你就伸手?修两天下水管了不起了啊?”
“你脱了吧,我看你热的慌。”
“怎么脱啊?脱多少啊?回头您再说我恶心故意撩拨你,这屎盆子我可不接啊。我现在讲理。”卢米一句又一句的,感情在这等着呢。
涂明终于见识到卢米的小心眼,憨直的小心眼。
到第三天,涂明把卢米家的下水改装完毕。他拉着卢米手腕让她一起蹲到橱柜前为她讲解:“这里会分流。你的净水器单独走这条管道。我看了下,之前的水管容易堵也主要因为食物残渣,所以我下单了一个碎渣机明天就到。”
前面的卢米听的bā • jiǔ不离十,最后一句她听懂了,就问他:“明天你还要来?”
“我把你的问题都解决好。”
他们蹲在那,头碰着头,卢米听到这句就偏过头,看到他脸颊的一抹灰,心念就又那么动了一下。
“我还有什么问题?”卢米问她。
“换一个消毒洗碗机、智能马桶。”
“你是准备重新帮我装修我的家吗?”卢米又问他:“那装完了呢?还准备干什么?”
“哦对,我还有好几个房子呢!您都帮我重新弄了吧!”说完脸向前一探,唇触到他脸颊,轻轻那么一下。又笑了一声。
涂明心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