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的二丫仿佛一夜间懂事不少,天天背上篓子和水罐跟着村里人出去。
带回来的草根树皮和少量泥浆水勉强吊着几个人的命,几人身体每况愈下。
舒映桐转身看向景韫言,“问他。”
原身没出过远门,对村外的情况一无所知。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个简单货色,问他最有效直接。
被点名的景韫言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感觉自己的地位上升了许多。
抹了一把额头上疼出的冷汗,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垂眸思索了一番。
一路被追杀,和护卫失散,虽然解决了最后一个杀手,自己也中了一支毒镖。
浑身上下只有一瓶回春丹,余毒未清,腹部的刀伤也需要药材治疗,只有先进城再考虑其他。
看着面前瘦弱的舒映桐,心里疑惑她这样的身手和沉稳的心思,怎么会任自己落得这般田地。
这个姑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先去繁陵城,我来带路吧。”
几人弱的弱,伤的伤,脚程算不上快。
景韫言回头看了一眼咬紧下唇呼吸粗重的珍娘,停下脚步。
“姑娘,歇一会吧。我走不动喽~”
说完随便在路边找了块较大的石块敛了袍角坐下捶腿。他倒是还能坚持,只是那位妇人就说不定了。
黎明的曙光慢慢照亮了山路,景韫言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停住脚步看过来的舒映桐。
这姑娘算不上好看。
一张瘦得脱相的蜡黄小脸,下巴尖尖。
只有那双眼睛好看些,沉静得像寒冬里的冰湖,不起波澜,灵秀却冻人。
“就你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