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旁边这位拔刀,下场可能会很惨…
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过去,“去通报吧。”
衙差接过,看了一眼,行礼之后立刻转身打开木门往里跑。
“夫人,饶了民妇吧…我给你磕头了…”
舒映桐揪着她的衣领不为所动。
“你呀~何必吓她呢。”景韫言摇头失笑,伸出手指点点婴孩的小脸,“才这么点大就知道怎么挣活路,不错哟~”
见这孩子一逗就笑,甚是让人心生欢喜,“这么爱笑,难怪能让她动恻隐之心,你也算赶上时候了。”
这孩子看着还没过百天,和珍娘肚子里的孩子相差不大。
要不是因为这个,她未必会可怜这对母子。
“下官安行舟,不知贵客上门,有失远迎。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一个身穿常服的年轻男人笑着走出门口,朝景韫言拱手行礼,转身朝旁边的舒映桐颔首致意。
舒映桐颔首回礼,粗略扫了一眼这个年轻知县。
二十五六岁左右年纪,身量颀长,眉目温和,估计是当官不久,还保留着一身书卷气。
这个年纪能考中进士,也算年轻有为。
再看他一身朴素,不难猜出是寒门学子。
没有雄厚的实力背景,只能派到这种天高皇帝远山路十八弯的穷地方做知县。
“我身无官职,不敢称大人。也就一个跑腿的吧,不必客气。”景韫言拱手回礼。
“不敢不敢,请进。这位…”安行舟有些踌躇地看着被舒映桐拎着领子战战兢兢的妇人。
这明显是县衙门口的饥民,莫不是冲撞了贵人?
这可怎么是好?要不要求情?
“我们还没吃午饭,想带她一起吃个饭。”
“啊这…饭食粗陋,只怕怠慢了贵客。”
“无妨,我们不挑嘴。”
安行舟汗颜,没想到他们要在他这用饭,自己后衙的伙食怕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但是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好尴尬的领他们进门。
这公子持令牌上门,只怕是熠王有什么指示。
没想到自己这种小知县能让熠王记住,心里更是觉得投了明主。
进了门后,舒映桐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