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韫言端起茶盏优雅的撇开茶叶,轻轻抿了一口,“司曜去看的,反正都是用同一张脸。”
“那倒是,他的医术不在你之下,又精通易容之术。”说着很认真地上下打量景韫言,“离尘的人皮面具也太普通了,还是这副模样养眼。话说,东宫怎么了?”
“太子妃有喜了。”
“哟,姜家的野心可以啊。”凌睿暄嗤笑一声,“一手混淆皇室血脉,一手通敌卖国。干得漂亮!我现在都有点可怜我那头顶草原的大哥了。”
“说得好像你不姓凌一样。”
“我姓不姓凌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呀。从一出生跟着母妃在冷宫长大,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我姓阿猫阿狗呢。”
景韫言放下茶盏抬眸看他,这人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是憋着委屈。
八岁那年跟着师父在皇家行宫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个宫女都敢给他甩脸子拿话刺他。
十岁的他不气不怒,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求宫女再匀一些碳给他。
记忆中最深刻的是他冻得通红的挺翘鼻头和肿得像萝卜的手。
那宫女被缠得没法子,骂骂咧咧的丢出一篓碳撒了一地。
他蹲下身子笑着一块一块捡起来,提着碳篓转身时脸上的笑瞬间拉了下来,狠厉的眼神正好对上来。
眨眼间又恢复了笑颜如花。
“文渊,太后时日无多了。”景韫言收回思绪沉沉开口。
“嗤~早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