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意识回笼,舒映桐额角突突跳。
隔着薄薄的衣料,陌生的体温和均匀的呼吸清晰地传到她的肩膀和颈窝。
环在腰上的手温温热热的贴着她的腰线。
深吸一口慢慢呼出,忍住暴揍景韫言的冲动,拎开他的手,搬开他的脸。
侧过身子背对他,望着眼前的模糊的房间陈设,有些心烦气躁。
起初是因为原主强硬的交易条件才不得不带上珍娘母子和景韫言这几个拖油瓶。
不善于社交的她慢慢被他们改变,后来又多了一些同伴。
但就是某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景韫言相较于其他人,让她有一种无力感。
总之这种感觉非常糟糕。
月隐星藏,天光大亮。
浓密挺翘的睫毛翕动,一睁眼对上白皙秀颀的颈脖,景韫言脸上一热,做贼心虚地轻轻收回手臂。
以前也没发现自己有这个毛病啊…
睡着了把手搭在人家腰上可还行…
脸还蹭得这么近…
忍着痛一点一点挪动身体,趁她还没醒…
不然会被打死…
紧紧盯着她的脸,突然发现她的眉毛有了动作。
“嘶…”动作大了,扯到了腰间一处剑伤。
一不做二不休闭上眼装睡。
“景韫言。”
冷冰冰的声音提醒他装睡失败。
“呃…桐桐早呀~”乖巧甜腻的笑是他的保护色。
“你的睡相还能再差一点?”
“不会啊~人家很乖的~”无辜傻白甜打死不认才能保命。
舒映桐懊恼地看了一眼窗户,起晚了。
一晚上拎开他好几次,最后一次气得力气大了些,他在耳边含糊不清地低声咕哝了一句:“桐桐,我好疼。”
顿时挫败感袭上心头。
从他昏倒到现在也没见他喊过一句疼,两世以来她也受过大大小小的伤,像他伤得这么重的自然知道是什么体验。
后来索性不管了。
没想到一向早起的她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