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居雅间。
朱萸捧着杯子乖乖坐在座位上,垂着脑袋慢慢喝茶,旁边还放着她的小筐子。
抬起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对面慵懒靠在椅背上侧撑着头一边喝茶一边往窗外看的司曜。
噫~骚里骚气的,什么鬼,这算什么男人…
景韫言也没他娘们唧唧的啊…
司曜眯着眼睛转头,托着下巴朝朱萸微微勾唇,阴测测地说:“你知不知道你的脸把你的想法都表现出来了?”
朱萸翻了一个白眼,“我嘴上没说不就完了,管得着吗你?”
“哦,呵呵…”司曜哼笑一声,“你想尝尝什么叫哑口无言?”
挤在舒映桐旁边偷偷拉手被甩开的景韫言转头朝他笑笑。
“我劝你最好不要惹朱萸。首先,她立志要做我家桐桐的走狗,我都得看她脸色。其次,惹怒一个厨子的下场是很惨的,除非你不跟我去环山村。”
说完回头又往舒映桐那挤了挤,快准稳地在桌下捉住她的手,“桐桐你来县城干嘛呀?”
“你是不是也想尝尝什么叫半身不遂?”舒映桐冷冷地看着他。
“不要这么凶嘛~”景韫言带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可怜兮兮地撒娇,“人家受伤了,差点就半身不遂啦~”
“噗~”司曜一口茶喷到旁边墙壁上,一边捂嘴咳嗽一边瞪大眼睛望着对面的景韫言。
“咳咳~要不是对易容术有足够自信的鉴别能力,我会以为是文渊偷跑出宫了…太吓人了,好想自插双目…”
这还是他的高岭之花师兄么?
这活脱脱就是狗腿子文渊和他的结合体啊!
目光移到神色平静埋头剥栗子吃的朱萸脸上,抬手捂住自己眼睛,看来人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太不要脸了!
被山庄弟子看见,估计全得找他把脱臼的下巴合回去!
舒映桐眉头一蹙,难怪看他走路姿势不若以往轻盈。
膝盖可没有什么肌肉、脂肪组织保护,膝关节受伤理论上是不可逆的。
“刀伤?我看看。”
“箭伤。”神秘兮兮地凑在她耳边低声道,“等回了房间我都脱了让你慢慢查看好不好。”
“也行。”舒映桐摸了摸他的膝盖骨,果然有个凹坑。
“嘶…”司曜满脸复杂地看着景韫言,“不愧是大师兄,是我小看你了…”
这说的是人话?
还能再骚浪贱一点?
景韫言不耐烦地回头给了他一个眼刀子,“你可以出去吗?就你话多,你看人家朱萸,比你镇定多了。”
“嘁~”朱萸浑不在意地往嘴里扔了一个剥好的栗子,“那时候他跟死狗一样躺在姑娘床上,衣裳剪得跟烂布头一样,姑娘啥没看过。”
“朱萸,死狗稍微过分了啊。”景韫言捏着舒映桐的手指把玩,撅嘴抱怨。
嗅到了不寻常的司曜眼尾一挑,“朱萸妹妹,跟我展开说说你家姑娘和我师兄在房里的事呗?”说着推过去一个银元宝。
朱萸探头看了一眼,兴趣缺缺,“你确实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