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映桐起身从袖袋里掏出帕子递给朱萸示意她擦手,默默地瞅了一眼景韫言月白袍子上那块张牙舞爪的姜黄色油渍。
“建议就近休养,你不适合长途跋涉。”
先前摸过他的膝盖,如果没猜错,他现在每走一步需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伤患就要有伤患的自觉。
景韫言垂眸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握在杯身的手指紧了紧,刚想开口。
“哦豁~走不了喽~”司曜背着手踱到窗边探出头去抬头望天又低头望着楼下街道欢呼的人们,脸上很是欣慰。
“要下雨了呢,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啊!要下雨!”朱萸高兴地扯着舒映桐的袖子一顿摇,“姑娘,天暗下来了,要下雨!咱们有救了!”
庄稼人靠天吃饭,这等了快一年的雨终于要下了!
要是下得大,这旱情就能解了啊!
舒映桐听着隐隐的雷声,空气气压变低有些闷,确定是要下雨。被朱萸激动欢快的情绪感染,抿嘴轻笑。
手指被攥进另一个温暖的手掌,耳边凑过来一道温热的气息,“好久没见你笑,下雨也好,检验河道工程的时候到了。”
朱萸脸上的高兴马上跑了个精光,火冒三丈猛地推了一把景韫言,“你还敢动手动脚!一会打雷先劈你!”
景韫言被推得连连后退,顺便还一把将舒映桐拽进怀里,“哎呀哎呀…”搂着她直到撞上夹脚的墙壁才停下。
司曜抱着手臂倚在窗边,鼻子里轻哼一声。
顺势而为,顺杆往上爬,可以的。
“戏过了。”舒映桐淡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就算伤了一条腿,也不是谁想推就能摸到他衣角的好吗。
景韫言无辜地笑笑,手上搂得更紧了,“朱萸力大如牛,我身负重伤,必须一推就倒呀!”
想抱她很久了,一见到更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