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曜是个路痴。
他们师徒都是什么人间奇葩。
“不认识路你还死犟!死鸭子的嘴都没你这么硬吧!”
“闭嘴!能让本公子给你赶车你得感恩戴德知道吗?一点蹭车的自觉都没有!”司曜恼羞成怒,最讨厌别人说他不认识路了。
那些山都长得一个样,有什么区别!
偶尔走错也是有的嘛,反正转着转着迟早能到啊。
有一次他一个人进山寻制毒药引,虽然过程很曲折,最后不也转出去了么,也就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吧。
“噫~我怀疑现在下车走路都比你快。右拐!你往哪赶呢!”
“呵,你厉害你来,说得好像你会赶车一样!”司曜是个软硬不吃的脾气,只服他认为比自己厉害的。
这傻货居然敢吼他,直接撂挑子不干了,看她有多大能耐。
朱萸一看他递过来的鞭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要是会赶车还用得着在这急得跳脚么。
一只骨节匀称的手伸出来接过鞭子,“我来。”胡杨弯腰跨出坐在前室车板子上。
“不认识路的还不进去?我要跟胡杨坐外头!”
朱萸扒着车门框一脸鄙视地瞪着司曜,等他捂着鼻子钻进车厢后迫不及待地爬出去挨着胡杨坐好,左顾右盼体验坐在前室的感受。
“胡杨,你好厉害,什么都会!”
头一回被朱萸当面夸,还用这种崇拜的眼神望着,胡杨瞬间觉得吹在脸上的冷风不冷了。
腾出手来笑意吟吟地帮她把斗篷兜帽戴上,“风大,别着凉。”
“当个马夫还这么高兴,有点出息好吗?”司曜捂着鼻子嫌弃地蹬开蹭过来的羊头。
“别人怎么看不重要,她喜欢就好。”胡杨拽着缰绳转头冲朱萸暖暖笑开,“我愿意给她当一辈子马夫。”
朱萸笑弯了眉眼,挪挪屁股,往他身上贴近了一点,“胡杨,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巴这么甜呀?”
最近越来越会哄人开心了。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司曜揣着手打了个寒颤,抬脚把挂起来的门帘踢下来,“比羊膻味还冲,眼不见为净,跟中了苗疆情蛊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