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反正有胡杨在,丢不了。
景韫言牵着玩得意犹未尽的栓儿回来,“走吧。”
栓儿一手拉着一个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蹦蹦跳跳往家里走,“我都问过了,他们最多只有2文钱压岁钱,嘿嘿~”
“那你露富显摆了?”舒映桐蹙眉。
她给的倒不多,六文钱意思意思讨个吉利,丢了也不怕。
景韫言封红包的时候她可是亲眼看见的,六颗底部有福字小巧可爱的桔子形金锞子。
叫他不要这样惯孩子,他反倒理直气壮的说,就这一个小舅子那不得好好巴结么?
“我肯定要说得比他们多啦~我说我有三文,比他们多一文!”栓儿得意洋洋地把一颗小石子踢得老远。
娘说了,他的金珠和金叶子都不能给别人看也不可以跟别人说的。
他有别的小伙伴没有,那他们会很难过,难过了就找他们爹娘要,要不到会更难过的。
三人刚刚进门,胡杨从朱萸房里出来,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神色不太自然的跟他们打招呼。
“胡杨,我怎么感觉你这副样子倒像是被那憨货吃干抹净出来的?”景韫言促狭地看着他脖子上被月光照得显眼的红痕。
“休...休要胡说...”胡杨脸色爆热,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冲他们拱手一揖道了吉利话脚步匆忙往外走。
“啥是吃干抹净,胡杨哥哥又不是吃的。”栓儿仰着小脸望着景韫言很是不解。
胡杨脚下一个踉跄,举拳抵在嘴边清咳一声,加快脚步往自家走。
刚才焰火看了一半,朱萸昏昏欲睡碎碎念说胡话,抱着他闹着说好久没吃过甜甜的嘴唇了。
捂都捂不住她嘴里的胡话,只好扶了她回去休息。
哪知她一回房间像条龙一样精神了起来,猛地把他按到在床上....
栓儿还真说着了,朱萸说的就是:“胡杨,你的嘴巴甜甜的,真好吃!”
亲完了扯开他的衣襟...
她喝醉总是爱胡闹,他一个血气方刚的人哪禁得住她青涩的撩拨,要不是理智尚存,差点当场要了她。
舒映桐拍拍栓儿的脑袋,“还不去睡觉?明天不是要穿新衣裳?”
“啊!对!”栓儿高兴地跺跺脚,“娘给我做了特别好看的袄子,我要去睡觉,明天最早起来,第一个穿新衣!”
栓儿撒开手噔噔噔往东厢房跑,到了门边轻手轻脚推开房门,看元宝已经睡着了,轻轻喊了一声娘。
屋里亮着灯,珍娘放下手里的叠了一半的衣裳,拉了栓儿进去,探头往外瞧了一眼,见大伙都回来了才放心。
除夕夜有照虚的习俗,一直到初三晚上,堂屋卧房和灶房都得彻夜点灯。还未到子时,大伙得等点完第一串爆竹才算守了岁。
珍娘不想去堂屋打扰,待在自己房里没出去。
舒映桐被景韫言抱在腿上,昨晚没睡够,身上到现在还酸疼得很,靠在他怀里困得打瞌睡。
“我想回去睡觉。”舒映桐半翕眼眸,实在想不通这种莫名其妙的风俗到底有什么意义。
“不行,说好了陪我守岁的。”景韫言搂紧了她,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你要是困了先睡,一会我抱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