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村的习惯了谈事的时候没有男女之分,在选雏苗和饲养家禽的问题上反而是妇人强项。
汉子们围绕树木栽培各抒己见,大伙都没有大面积种植经验。舒映桐也只有书本理论知识,虽不至于盲人摸象,但也属于小马过河。
河水深不深,还得亲自趟一遍才知道深浅。只有不断摸索实践才能累积经验。
院子里热热闹闹聊着,把听热闹听到睡着的元宝放回床上睡,珍娘搬了椅子坐在东厢屋檐下做针线。
栓儿摆了小桌子,边上蹲了一圈娃子,摆了一桌面的小木牌,正玩偏旁部首拼字游戏。
珍娘时不时瞧一眼,温和地笑笑。
小娃子们想了一出是一出,方才还在菜地掘蚯蚓抢着喂鸡,串了螺丝颗玩跳房子,这会子洗干净了手开始玩字牌。
舒映桐从来不要求栓儿成天书不离手,该玩就去玩。
一开始好些人家特别珍惜胡椒肯教娃子们识字,恨不得让他们像原先村里那些进了村学的读书人一样勤奋刻苦。
看栓儿经常在外面疯玩只觉得他这是在带坏自家娃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心里有微词又不好明说,只能把娃子们关在家里,自己去做活。
有一回吃饭的时候不知道谁没憋住抱怨了一句,舒映桐当时没说什么。后来胡椒再教学的时候索性背了背篓,让大一些的娃子扛了小黑板直接进山。
三五天来一回,有时候是在山脚,有时候是在村里,有时候还会去田里。
教的内容也不限于千字文古诗,有时候也做一些他们理解不了的事。
比如,捡树叶子和一些野草小果实,削了细竹签穿成各种勉强能认出来的昆虫或者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