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娟动容地看着这个娃子熟练的动物,悄悄掏出帕子抹泪。
谷蒒</span>得听郭六娘哭多少次才能让她这么懂事这么熟练啊…
这么小的活人给给死去的人配冥婚,是....要先灌药的....
“啥,那挨千刀的同意了?嗨呀我这暴脾气,我现在就去县衙!”朱萸气得嗷嗷叫,撸起袖子就想往院子外面冲。
“朱萸,冷静点。”舒映桐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去县衙明面上能替她讨什么公道,用用脑子。”
童养媳并不犯法,不给名分也不犯法,配冥婚同样不犯法。
把活人弄死才犯法,现在不还好端端的在那蹲着么?
景晁懒洋洋地靠在另一边门框,咂咂嘴,“要不,我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那袁秀才来点半身不遂的好东西?”
“你的神不知鬼不觉能不能不要说出来?”舒映桐没好气地瞪他。
不正常的手段要用就用,在这张扬出来是个什么脑回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干的?
当店里坐那吃东西的食客都是死人还是怎么的。
“你的诉求是什么。”舒映桐朝郭六娘扬扬下巴。
“我只要我妞妞平安就好,求姑娘不要把我们交出去,别的没有了。”郭六娘搂紧了闺女,眼泪吧嗒吧嗒落在她肩上。
非亲非故,能护她们母女周全已经够麻烦别人了。怎么还敢让人家替她强出头,那人,始终是妞妞的生父....
她这十来年以他为天习惯了,突然听见说要让他半身不遂,心里总有一丝舍不得。
“就这?你怕不是不知道我家姑娘的厉害,她开了口,你就要个这?”朱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别说这个小要求了,只要她开口管了这事,让那狗杂碎死于非命都不在话下!
“行,随你。”舒映桐拂了拂袖口,转身往柜台走。
当事人都不提要求,他们剃头挑子一头热做什么,正义守护神么,没那么高尚的情操。
“你傻啊你。”朱萸蹲下身子摸摸妞妞的脑门,“你自己不要,可以给妞妞要个名分啊,凭什么让后来人的娃做嫡!你忍下来,妞妞就变成小妾的闺女了!”
“那....那怎么办....我,我没想那么多....”郭六娘急得掉眼泪,用力捶着自己的脑袋,“是我不中用,我害了妞妞....”
机会给到她面前她都抓不住,为什么自己这么蠢....
“你看,唉~我下午说什么来着,叫你机灵点,别那么蠢了。”景晁捶着胸口唉声叹气,“白叮嘱了哇~”
“嘶....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穷书生家的嫡女名头也不够响亮哈,也就那样吧。”他掏出一把松子望着渐暗的天空撇撇嘴,丢了一颗进嘴里咔哒一声嗑开。
“嗯?”朱萸眼睛一眯,连忙伸手推郭六娘,“想啥呢,磕头叫爹啊!”
景老爹是谁,一个能在皇宫里吃得肚儿溜圆回来的人!
管他是不是半路逮住的野爹,名头响就行!
“我....你....噗....”景晁一口把松子喷得老远,“瞎认什么爹!我最多让安行舟认这小女娃做义女,主要是这破地方没更大的官了。”
“嘻嘻,那也行,安大人是个好官,往后万一飞黄腾达了呢,嘿嘿~”朱萸冲他狗腿地甜笑。
安大人的义女,那也算半个闺女了嘛。不说安大人要不要撸了那狗屁袁秀才的功名,就冲周班头和梁班头和这边的关系,那挨千刀的还能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