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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映桐吹熄了油灯掀被上床,“谁没事天天算利润,营业额两千四百六十七钱。食材成本五成,??柴火也是买的,??再加铺租和请了一个杂工,刨去这些你自己算。”
新粮还没下来,??粮油米面菜肉成本偏高,铺子里定的售价不高,净利润还不到五成。
“算不出来,反正最少赚一千文就对了!三个人一摊....”朱萸掰着手指头嘀咕了一会,“哇,三百多文呢!那要是每天都赚这么多,发财了,发财了....”
舒映桐淡定地推开扑过来的人,“不过是图个新鲜,别想得那么乐观。况且到了雨季,生意也不好做。卖不完的,还有各种食材损耗,都是成本。”
“姑娘,你怎么这样…我还没高兴一会,你就一盆冷水泼下来…”朱萸怨念地瞪着乌漆麻黑的房顶,嘴撅得老高。
“睡觉。”舒映桐四平八稳地吐出两个字。
昨天晚上憨货兴奋得睡不着,拉着她叽叽喳喳到半夜。今天要是再跟她畅想美好未来,这觉也不用睡了。
被泼了冷水的朱萸碎碎念了一会,没得到一句回应,唉声叹气地念叨她成为垣县富户的道路是多么曲折。
说话的间隔渐渐变长,房间归于平静。
舒映桐暗暗呼出一口气,刚准备放空思绪入睡,旁边窸窣翻了个身,盖在她身上的薄被呼的一声不见了。
舒映桐暗暗咬牙,这是什么损人利己的睡相!
用力扯回被子,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时候,身上一凉,被子又让朱萸卷走了。
忍住踹她下床的冲动,手指一抓,随手扔进空间储物柜的灰羽鹤氅派上了用场。
景韫言比她高出半个头,鹤氅斜盖在身上把她罩得严实,保暖性不输薄被。
天刚蒙亮,院子里的鸡一叫舒映桐就醒了......
,旁边裹成蝉蛹状睡得香甜的朱萸瞬间从床上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