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之后小两口搬到县城租了小院子,章长荣进了县学,媳妇靠接绣活补贴家用,并且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只是大家都不明白,这两口子为什么没生个一儿半女。
去年旱灾严重,庄稼收成几乎没有,全县的生活水平大打折扣。
章长荣的媳妇变卖了所有嫁妆才勉强挺了过来,等到去年冬天解了旱情,安行舟也给这家贫困学子给予了一些补贴。
一切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现在也到了秀才们开始准备八月乡试的时候了。
考场设在布政使衙署旁的贡院,垣县离那边隔了七八个县,秀才们加紧巩固知识,家里人加紧准备盘缠和一应生活用品。
在这个当口,章长荣家却爆出了命案,着实让食客们欷歔不已。
县学师资水平比村里高出数倍不止,章长荣在县学表现优异,学子里盛传他今年秋闱有望中举。
他们纷纷猜测是章长荣的媳妇遇害了,因为先前章长荣说媳妇有孕,在县城里生活多有不便,回娘家养胎去了。
谁也没见过他媳妇到底有没有回去,邻居问起来才说在娘家。
“哎哟~不行了,我要去沐浴~”景晁嚷嚷着冲进后院,不停地抬起袖子往鼻尖送,又嫌弃地挪开。
进灶房舀了两桶热水急冲冲地去洗浴房沐浴,洗了半天才出来,正赶上午市过后的休息时间,桌上也摆上了午饭。
“景老爹,你不是去报案看热闹的?看热闹回来洗那么久是为啥呀?”朱萸上下打量洗得一身香喷喷的景晁。
老爷子就是讲究,洗个澡还点了熏香。
“看啥热闹,我才是那个被看热闹的人!你们是不知道,县衙的仵作赶巧摔断了手。我,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名医,挺身而出,当了回仵作!”
舒映桐看了一眼叉腰挺胸的景晁,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章娘子到底有没有怀孕。”
“怀啥怀,跟你去年冬天一样,两口子睡素的,能怀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