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舒映桐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收好账簿起身往院子里走,只留给他一个笔挺的背影。
沈骁噎得直喘气,微醺的俊脸顿时涨得通红,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步离去。
结束一天的忙碌,舒映桐洗漱完回来一进房间就看见朱萸抱着钱匣子坐在床上数钱。
“下去数,脏死了。”舒映桐拧起眉头嫌弃地看着那个财迷。
“不会啊,咱们挣的是干净钱。”朱萸捏着麻绳继续串铜钱,嘟囔着反驳。
一百文一串,这样比较好计数,用的时候拆开结就行。
“你知道一枚铜钱经过多少人的手吗,反正别在我床上数钱,一会去洗手。”舒映桐放好木盆走到床边严肃地盯着她。
“哦....”朱萸乖乖地下床坐在方桌边继续忙活。
整理完了之后满眼欢喜地看着里面规整的铜钱和银角子,“哎呀,我太有本事了,今天赚的比昨天还多。”
想起今天忽悠食客添酒添菜的情形,眉头一皱,“也不知道景老爹回来了没有,章长荣也太狠了,多大仇要shā • rén全家啊?”
厢房还没布置好,景老爹还住在客栈,即使从雾亭镇回来也不会专门过来告知。
“不知道。洗完手过来睡觉。”舒映桐脱了外衣上床,盖上鹤氅。
以她对这憨货的了解,这种时候最好不要跟她讨论案情,不然越聊越精神,非常影响睡眠时间。
朱萸洗手回来看见舒映桐身上的鹤氅尴尬地摸摸鼻子,吹熄了油灯爬上床,忍不住又开口碎碎念。
“咱们这几天听章长荣的名字耳朵都快长茧了,从早到晚都是他。那画像也看不出啥来,他到底长啥样呀?”
舒映桐伸手一把按下她的脑袋在枕头上躺好,“如果抓到活的,囚车经过铺子门口的时候自然知道他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