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伙还不习惯,原先只有三间公用茅厕,有时候娃子在外面玩,憋不住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三间茅房蹲位抢手,粪也抢手。
即便家里有茅房,外面的粪坑沤得是很熏人,那可都是好肥,不要白不要。
因为抢粪没少斗嘴打架,后来衙差们索性在所有茅厕门上贴了一张表,一个茅厕对应哪几家人,保持卫生归他们,粪也归他们。
铺了新石板的街道也不准再乱丢垃圾,被逮住了举报到县衙,就得罚扫街三天。
现在的西街今非昔比,穷还是穷,??不过住得舒心多了。
大伙也学南街东街那边的院子,??从山上挖两棵皮实的花回来种,开花的时候看两眼觉得确实很养眼。
年轻衙差接过妇人递出来的大提壶递给同伴,在袖袋里掏了一会,掏出来一个拇指头大小的小纸包递过去,“喏,给你家狗蛋和二狗甜甜嘴。”
“这…这多不好意思…”妇人盯着眼前的小纸包眼热得很,犹豫着要不要接。
“嗷!是杂货铺里的糖角子!”还没等妇人做决定,一只脏兮兮的小黑手伸出来一把抢过去就往里跑,“哥~哥~有糖角子!”
“嚷那么大声作死么!”年轻衙差咬牙低吼,“我就只有这么一颗!”
那还是东街杂货铺掌柜为了感谢他带人给他们家接种疫苗,在罐子里抓了一把塞给他的。
他也没舍得吃,都藏枕头底下准备过两天让去他村里的兄弟给带回家的,出来的时候拿了一颗,想着等会到了最末尾的老杨家拿去给红妹吃。
因为红妹长得好看…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