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行捏着白玉瓶翻来转去地打量了一会,眼里很是惊讶。
他吃了十来年的药,装药丸的瓷瓶木盒加起来可以堆满一间房,这还是第一回见到用白玉瓶来装药的。
晃了晃,没有药丸碰撞的感觉,倒是有些晃荡。
拨开瓶塞送到鼻尖闻了闻,没有任何药味,只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少爷,给!”阿茗捧着杯子。
那些药丸子又苦又黏牙,得用水送一送才能吃得下去。
少爷吃了这么多年的药,几乎比吃饭还勤快。
他习惯在少......
爷醒来时给他一杯水冲一冲嘴里的苦味。
“大概不需要了。”裴知行柔柔一笑,握着瓷瓶抿了一口,像清水一样没有任何味道。
第二口,他收了笑容把瓶子靠近床边纱灯,借着光往里瞧了一眼。
他开始喝第三口,而后,一饮而尽。
他垂下头沉默了良久,忽然朝阿茗漾开一抹喜悦的笑容,“阿茗,这是甜的。”
阿茗浑不在意地整理换下来的带血袍子,“别哄我了,药哪有甜的...”
“这好像不是药,喝完有一种浑身轻盈通透的感觉,你要尝尝吗?”
“不要。”阿茗提着桶往外走,“听你这么一说,肯定是好东西。我又不是馋鬼,尝它做什么。我去让灶房煮些粥来。”
“唔....今天不喝粥了吧,我想吃别的。”
“好好好,我去安排!”阿茗脸上一喜,拎着木桶飞一样地冲出去。
少爷对吃的向来没兴趣,嘴里苦,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道,喝粥也不过是为了让肚子不饿,而且省事。
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有胃口了,这可真是让他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