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里外。
坐在屋檐下吹着山风乘凉学刺绣的罗大娘被旁边学打络子的小姑娘抓了袖子轻轻摇了摇,“奶奶,你快瞧,那边山头是不是起火了呀?”
罗大娘眉头紧锁,一阵一线绣着另一只像荷包蛋的老虎眼睛,不耐烦地嘟囔,“关老娘啥事,又不烧我家山头,操那闲心干啥。”
“奶奶,为什么那烟是红色的?”
“嘶哎哟”罗大娘连忙把手指塞进嘴里,猛地站起身,眯起眼睛往远处眺望,绣绷子一丢,撒腿就往前面跑。
“二黑,二黑啊”她扯着嗓子边喊边跑,??冲到前面茶棚躺椅边用力拍了一把罗敬的肩膀,“别睡了,??有人点赤烟!是不是景小子点的!”
“赤烟?!”罗敬噌地一下跳起来,拔腿就往外冲,“哪里点赤烟?!”
“西北方向五里!”罗大娘一边喊一边追出去。
两母子一吼,茶棚歇晌的伙计全都起身跟着往外跑。
“那方向就去繁陵城的!洛铮,牵两匹马!”罗敬爆吼一声,冲到灶房一把推开橱柜,加厚的墙上有个暗柜,帘子一掀,一排闪着寒光的兵器静静靠在挂架上。
他取了双斧,又拿了一把红缨长枪,转身往外跑。
跑出茶棚,两匹喷着粗气暴躁甩鬃毛的黑色骏马已经装上了马鞍。
“接着!”罗敬扬手一抛,红缨枪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
弧线,一只结实有力的却很白皙的手接住了它。
罗敬把双斧往腰间一插,翻身上马,“娘,这边你先看着,我去瞧瞧景兄那边什么情况!”
“去吧去吧,准是遇上啥难事了,不然也不至于点咱们的赤烟。你们两个自己当心点啊!”罗大娘大手一挥,催他们赶紧走。
“干娘,放心吧,我们走啦”一手抓缰绳一手握红缨枪的络腮胡男子笑嘻嘻地朝罗大娘扬扬手上的长枪,“驾!”一夹马腹部,骏马撒开蹄子往前狂奔。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在山路上飞奔,罗敬回头大喊:“十七不在,我一个人去又怕不够,你那腿能行吧?”
“大哥小瞧谁呢!又不是阴雨天,行得很!”洛铮提着枪拍了一下马臀,“雪聪,给我超过你家那口子!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