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妤秋抬袖抹去脸上的泪,抱着瓮额头抵在上面,扯动嘴里微笑着轻声说:“织秀,每一张脸,我都帮你记着呢。”
整个傍晚,晒谷场上的哭嚎声响彻云霄,鲜血染红地面,躺在地上的人像蛆一样疯狂扭动。
“别看。”洛铮伸......
手罩住叶妤秋的眼睛,满手湿润。
叶妤秋揪着前襟又哭又笑,“不,我要看,我要帮织秀看。”
说完眼前一黑,软软倒下。
洛铮脸色骤变,一把捞住她拦腰抱起,“大哥,她昏过去了,我先送她回去!”
“去吧,这边我来处理。”罗敬挥挥板斧,朝那些站在外围哭天抹泪的家眷们抬抬下巴,“还不去家里掏香灰?流血流死了可不关老子的事~”
洛铮把叶妤秋抱回去,探了脉象放心不少,合上房门之后立刻往晒谷场跑,县衙晚一点要来人,要忙的事挺多的。
月朗星稀,村里蛙声一片,偶尔从几户人家屋里传来哭声。
兄弟俩目送衙差押解人犯离去,齐齐呼出一口气。
“大哥,我看那班头的脸都快扭抽筋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你还怪上我了?我这不是为了给秋妹子出气么!心结解开才好接纳你小子嘛!看她把你给馋的。”
“咳…给点面子…”
“行吧。这边事也了结得差不多了,那些鸡零狗碎的小事留给你处理。我得赶回去跟家里打声招呼,这几天估计没空待在这边。”
罗敬拍拍他的肩膀,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策马往家里赶。
洛铮回到小院,望了一眼叶妤秋那间房的窗户,黑漆漆没有点灯,心猜她大概还在睡着。
拴好院门给雪聪喂了草料,在外忙活大半天浑身是汗,找了个木盆在井边打了水冲凉,把衣裳随便洗了晾在竹竿上。
穿着湿哒哒的里裤,光着膀子去了客房。
刚踏进房门便察觉房里有另外一个的气息,拿不准是不是村里来寻仇的,长枪靠在床边了,反手把门栓卸下来直奔床铺,沉声厉喝:“谁!”
“洛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