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往香水那边聚集,其他的摊位倒是空出来不少,景韫言护着她往另一头走。
在钟表箱子隔壁,有一口箱子被放在了地上,货品摆在桌面上。
最边上码着一小堆红色丝绸包裹的小方条,上面用蓝色缎带打上漂亮的蝴蝶结。
一个精美的矮木架上卡着三支半臂长的管状物件,两头是白玉做的,中间木质,镶金贴银,雕花精美考究,明显的中式设计。
“桐桐,你看。它和民间烟袋锅子又不一样,还有这么多成套的物件。”
景韫言指指摆在桌上的其他工具,“我没看出来是做什么用的,特别是这个。”他指着放在边上的铜制柱型物件,上面还有一个玻璃罩子。
舒映桐在看见第一眼的时候脸色就沉了下来,手指一一摸过那些东西,声音冷得能掉冰渣子。
“我来给你介绍,烟管、烟斗、烟灯、烟签、熬制生鸦......
片用的铜锅、铜铲、刮匙、盛放鸦片膏的烟膏盒。”
她拿了一块丝绸包裹的小方条拆开蝴蝶结,见到里面棕色的膏状物,送到鼻尖闻了闻。
石灰水、烟叶交杂的气味里带着蜜糖甜香,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景韫言,“回去再说吧。”
“贵客可是京城来的?”一个背着大刀的汉子凑上来,满面笑容,“别看这些物件都是按照咱们的雕花样式做的,那可是正正经经从海外运回来的呢!”
“瞧瞧这福寿膏,这可是滋阴补阳的好东西。夫人也是识货的,不知两位是去访亲友还是巡视产业?买一套吧,送给至交好友或是长辈,那可太挣脸啦京城的官家富户现在正兴这个呢”
“不买。”舒映桐沉声拒绝。
“夫人,你看,咱们弟兄和你们夫妇遇上也算缘分不是?妇道人家怎好做男人的主?”
他抽出背上的大刀,冲景韫言笑得很和善,“这位贵客,你家夫人拆了咱的福寿膏,好歹买一套回去是不是?”
景韫言点点头,为难地看着他,“唉…我们家是我夫人当家,她不让买,我这也实在没办法呀…”他掏了掏袖袋,苦着脸摸出几文钱,“只有这几文,你看…够吗?”
“玩老子呢!”汉子厉喝一声,提刀指着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