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映桐伸手捂上他要亲过来的嘴,蹙起眉头,脸色凝重,“阿言,把旁的心思放一放,我有要事跟你说。出手不够快的话,不需一兵一卒即可亡国。”
景韫言神情一滞,拉开她的手埋在她颈窝长长叹了一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不过是想和我的心肝宝贝过安稳的小日子,至于给我这么多考验么…”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从她身上翻下来盘腿坐直了身子,幽怨地说:“来吧,愿闻其详。”
舒映桐看他一副欲求不满幽怨的模样有些想笑,坐在他对面伸手理顺他散落的墨发,“余生很长,我陪你就是。”
自从他回来,她已经习惯了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他,闻着他身上的清香入睡。
阴谋阳谋接连而至,风也好,雨也罢,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事在人为,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舒映桐很少说情话,景韫言心内一时间百感交集,动容地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突然有些心疼。
“桐桐,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招惹你。我连安稳的生活都给不了你,真是枉为人夫。”
“所以呢。”舒映桐挑眉拧上他腰间,“劝我趁早换个人嫁?”
“才不要…”景韫言把她搂进怀里,笑得风光霁月,“你呀,上了我这条贼船就别想下去了。我以前从不信轮回,拥有你之后,我竟渴求和你有生生世世。一辈子真的不够。”
纵然听惯了他的甜言蜜语,舒映桐还是被他撩得不知所措,不轻不重捏了他一记,“就你油嘴滑舌!赶紧商量正事,明天请周迟过来喝茶,先把眼前的萌芽掐断。”
“好好好,夫人是神明,谨遵法旨。”
九号间纱灯伴轻语,十二号间怨气冲天。
玉寸心咚的一声把桶丢在地板上,瞪了一眼周迟,不耐烦地说:“水打好了,洗吧!”
大半夜不睡觉,洗什么澡,简直有病!
也不知道他手底下的人使了什么手段,硬是把她对面房间的人换去了别处,布置得相当雅致。
签了契约,三个月为期,她得像个狗腿子一样跟着他,照顾饮食起居。
要不是听他说要跟景公子夫妇同行,打死她也不签,过两天等船靠岸,大不了把他迷昏了带着阿七偷偷跑路。
谁有空陪他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