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没去过海上,毕竟她每次逃出来的目的是陪阿七寻找生父和管闲事。
久不出声的周迟闲闲地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
一个小船工就让她这么有兴致?
还夸了又夸?
百悦做的就是海上和江河生意,怎么不见她来问上一句半句?
他起身踢开凳子,“走了,做你该做的事。”
玉寸心的火蹭蹭的,不耐烦地回过头去,绑着马尾的革绳甩得飞起。
“一没到吃午饭时辰,二不用处理事务,我有什么事要帮你做的?要走自己走,我在这再待一会的。”
玉寸心指指陶立春,“这个....你叫什么来着,算了,无所谓。这个船工比你有趣多了,至少知道什么叫和颜悦色。”
自己闲得要命,还不让别人也歇一歇?
过去那几天,她从清早一睁眼忙到晚上睡觉,现在好不容易清闲了,有病才回去干坐着发呆。
反正她算看出来了,指望从他那得到一星半点消息,还不如让阿七天天在景公子夫妇跟前磨点有用的。
“你拿我同他相提并论?”周迟的眼神立刻阴沉如寒潭。
陶立春背对着周迟,忽然觉得如芒在背,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感觉自己离阎王殿很近,脖子凉飕飕的。
这姑娘是真能给他招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公子喜欢她嘛!
不然哪个富家公子有这闲心在大热天挤在他这小舵舱里.....
“姑娘,我这里又小又闷,还是舱房舒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