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饿殍遍野,没有尸堆成山。
各处戒严,却不见闯关的百姓。
他们就像被关在牢房,却乐呵呵地正常生活着。
田里、山里、河里,都有百姓劳作的身影。
井然有序,一点也不像闹瘟疫的样子。
进了村来,看到那些满脸脓疮留下疤痕的人、空无一人的房屋,才能依稀看出这里曾经被瘟疫折磨过。
玉晴雪沐浴在燥热的夕阳余晖中,心中五味杂陈。
她天生和其他人长得不一样,一如村民刚见她时那样,害怕她,唾骂她。
可是景夫人连讽带骂的几句话却是实实在在把她往普通人里按,有的村民走的时候甚至小声地说她长得好看....
“你准备站在那等雷吗?马粪给我清理了,影响村里环境卫生。”
舒映桐略带嫌弃淡淡的一句话把她的感动扫得干干净净。
她转头看了一眼,周围打了大量竹架,各种竹编器具上晾晒着各种新鲜或是成品药材。
地上那几堆马粪确实在干净的地上显得很过分....
直到她把两匹马牵到房子旁边的新竹棚拴好,拿起扫把和铁锹把马粪清理完了才反应过来。
她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她好歹也是烟雨楼大师姐,铲马粪这种事轮得到她来做?
她是来做杂活的吗?
她是来看阿七那个闯祸精身体到底怎么样了的啊!
刚进堂屋便是一片混乱景象,玉玲珑围着桌子绕着跑,一边跑一边嗷嗷叫。
“嗷!娘!我都九岁了!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在同辈面前被打屁股,我不要脸面的吗!”
玉断魂怒容满面追在后面厉声呵斥,不时伸手抓,却让她滑溜地挣脱了抓了个空。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地方再选个黄道吉日?长本事了啊,混迹青楼也就罢了,连赌坊都敢去?还输了精光?你丢脸的时候没想过老娘的脸该往哪搁吗!”
温晏钦撑着额头满脸郁色,听见玉断魂吼出来的话,抬起头震惊无比地看着她。
“什么?混迹青楼也就罢了?罢了?胆大包天去赌坊不教训,生气竟是因为她赌输了?”
玉玲珑跑得气喘吁吁,本还想说看在亲生的份上躲在他后面,好歹维护一二。
一听这话,意思是恨不得把她吊起来打?
只能喘着粗气边跑边抱怨,“我是亲生的吗?啊?你这说的是人话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