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闭了闭眼,暗咒一声妖女就是妖女,总是有本事把男人的劣根性勾出来。
“管你狗不狗的,我困了,你赶紧滚蛋。”玉断魂擦干净手指,锦帕往桌上一丢,施施然起身拿了布巾偏着头擦头发。
擦着擦着,手指一顿,回头瞥了一眼桌上的碗碟。
视线直接略过白瓷碗,落在那个灰扑扑的陶钵上,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
玉玲珑!
她把布巾狠狠一摔,起身走到温晏钦前面伸手抓着他的衣襟往外扯,“快滚,爱睡哪睡哪!”
温晏钦火气也窜了上来,擒住她的手腕甩开,“恕难从命。”
“你是不是贱得慌?对我恨得咬牙切齿还要赖在这!”
玉断魂手软腿软使不出多大劲,气得破口大骂,“谁要听你在这狗吠,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那我便要同你论一轮我到底算老几!”温晏钦寒霜覆面,伸手扯着她的手腕拉近自己。
“一个时辰前不是你使尽浑身解数qiú • huān?你是怎么一声一声情迷意乱唤着夫君的?!”
玉断魂的衣领在拉扯间从肩上滑落至臂弯,玉寸心给她穿衣时知她夏日夜里喜爱贪凉,所以没给她穿小衣。
这一落,春光无限。
他看着半点无遮的大好春光,呼吸一窒,“你....简直不知羞耻!”
说完二话不说替她把衣领拉起来,但看见她如玉肌肤上泛起眼熟的粉色,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愈渐发红的脸。
“你该不是....”
“知道还不快滚?”
玉断魂咬紧下唇压住险些溢出唇间的撩人喘息,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
伸手摸了首饰盒的发簪出来,想也不想地往颈间刺。
“你在做什么!我走就是,大可不必以死明志!”
“你这蠢货还不撒手!谁他娘的要寻死了!”
“这簪子利得割手,还说不是寻死!”
“我他娘的是要刺穴位放血!”玉断魂气得气血逆流,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你这副身子还有几两血给你放!”温晏钦揽着她的腰走到床边将她放倒,开始脱衣裳。
玉断魂拼尽全力抬脚踹他,“你给我滚出去,谁要你这粗暴的狗贼了。再被你折腾一个时辰,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身上无处不酸软,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之前的粗暴对待。
在身体散架和刺昏自己,她宁愿选择后者。
“之前是我不知轻重,我轻点便是。”
“狗贼,说来说去,你就是馋我身子对吧?”
温晏钦没有回应,吹熄了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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