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好久,时钟的分针都走了半轮,她眼神溃散片刻,过了几秒,她才急促地叫起来:“呀,没——”
“没事,”陈昼仁抚摸着她的脸,刚才的滋味太好,他还在回味中,说了一句,“我结扎了。”
江晚橘讶异地唔一声。沙发脏了一大滩,她刚想该怎么处理,却被陈昼仁拉起来。她茫然地看着对方,没什么反应,直到陈昼仁低头,咬她耳朵。
“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仅仅是再来一次这么简单。
沙发已经不成样子了,江晚橘终于看到这个套房的全貌,她的脸贴在柔软的床褥上,膝盖与被单接触,昂贵真丝床品没有伤害到她,倒是被口水弄污了一大滩。江晚橘最后躺着睡过去,又趴着醒来。
江晚橘没有去吃早餐,她睡到十一点,太阳透过玻璃窗落过来,她抬手,咪起眼睛,抬手遮了遮。
听觉渐渐回来,是陈昼仁在讲电话,说的是粤语,语速快,江晚橘一句都没有听懂。
她打了个哈欠,半睁着眼睛,听到陈昼仁走过来。
“想吃点什么?”
他语气温和,走到江晚橘的床边,自然地摸了摸她的脸:“有想吃的东西吗?”
江晚橘将脸埋在被子里:“……现在应该不是早餐时间了吧。”
“那让我安排?”陈昼仁温和征求她的意见,“要不要喝汤?”
江晚橘将头冒出来,像是雨后冲破泥土的小蘑菇:“什么汤?”
什么汤?
懒人最爱喝番茄肉片蛋花汤,去超市买切好的肉片,随意打个蛋进去,切些番茄,简单极了,江晚橘经常这么干。
要么就是芫荽蛋鲩鱼片汤,稍微复杂一点,也是速成。
陈昼仁不喝这些,他调侃,在广东话里,这些东西都叫“滚汤”,三下五除二就能速成做好的糖水,不适合约会来喝。
他请江晚橘喝爵士汤。
猪骨、玉竹、角螺、老姜、瑶柱……先下锅,再上鸡脚、赤肉、老鸡,喝汤急不得,早在江晚橘醒来之前,陈昼仁就定了位置。以上材料用慢火煲上两个小时,再将昨晚焗水一整夜的花胶放进去文火慢炖,佐以半块蜜瓜肉,剩下半个蜜瓜打成蓉,文火细煲一个小时。
等到江晚橘和陈昼仁过去的时候,汤也煲好。
刚上桌,江晚橘先闻到清甜香味儿,她饥肠辘辘,先唱了一口,鸡汤醇美,混合着螺肉的鲜味,浓情适宜,味道绝佳。
江晚橘脱口而出:“好喝!”
陈昼仁笑着说:“你要是喜欢喝汤,明天带你吃冬瓜盅,怎么样?”
江晚橘犹豫了一下。
陈昼仁不着急,向侍应生要了一盏茶。
不单单是汤,还有鱼卷两味,石斑鱼起肉双飞,包裹着裹云腿肉片和北菇条,一半清蒸到熟,上汤勾芡,另一份油炸到7分金黄,用酸辣芡调好味道。虾仁炒蛋也做的鲜香,虾鲜甜蛋嫩滑,不碎不干,不糊不黏。虾饺做的精致剔透,透过皮能看到里面的嫩粉,鲜美多汁,馅料安排的也好,八分半虾一分半的肥肉,饱满充盈。
更不要说产自流浮山对海沙井的白蚝,肚薄体肥,肉嫩味鲜,生炸后焦黄,裹在生菜中,沾着沙拉酱,外脆内软,鲜味满口。
昨夜大肉吃多了,江晚橘偏好青菜,清炒豆苗,浸在上汤中的芥兰撒一层虾籽,她自觉胃口不算大,但一顿饭吃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意识到自己竟吃了这样多。
陈昼仁似乎很忙,一顿饭,他接了两次电话,没有在江晚橘面前讲,离了一段距离,他声音低低,一会儿用粤语,一会儿用普通话。
但是没见昨天的那位助理,还有那位大脾气的小姐,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江晚橘懒懒散散地吃着,眼看快要结束了,又上了一道甜品,杏仁奶燕窝。
江晚橘疑惑:“点这道了吗?”
“我点的,”陈昼仁含笑看她,声音放低,“叫那么厉害,嗓子痛不痛?”
作者有话要说: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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