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小的戍边哨所,只是两间高矮不同的石头房子搭建在那里,之所以会被认出,是因为它房顶悬挂了旗帜,隐隐约约飘在上空。
因为逆光的原因,吉普车开到房子跟前,司机才看清挂着的旗帜并非红旗,一时间又猛地踩了一脚油门,转头开上了公路!
白子慕:“叔,怎么了?”
“坐稳了,可能碰上硬茬了!”司机咬了咬牙,腮帮子上的肌肉鼓动几下,一边看了后视镜一边叮嘱他道:“一会要是对方动手,千万别反抗,这些人手里有猎.枪,打在身上不是闹着玩儿的!还有,我来跟他们交涉,你躲在我后面……”
正说着,就有车辆忽然蹿出,四五辆车追在他们身后,都是重型越野车,最前面一辆明显改装过,加固了车身,速度也提高了许多,追上来的时候挑衅似的撞了吉普车的车尾一下。
吉普车被撞得偏离公路,颠簸之下,白子慕险些被安全带勒得喘不过气。
……
另一边,京城。
雷东川一连数日,参加了好几场拍卖会。
有些拍卖会只需验资即可进入,而有一部分则还需要圈内人的引荐,门槛极高。
雷东川家里三位长辈,最有钱的要数董玉秀和雷妈妈,但是她们两个平日里都是大忙人,顶多一年会参加一两场慈善拍卖会,对这种文玩珠宝类的拍卖会去的很少,因此也没有进入的门票。
雷东川最后找了宝华银楼的人帮忙,在陆平的引荐下,拿了一张入场券。
陆平知道他在查罗加庆的事,特意放下手头忙的活儿,过来陪他一同参加了拍卖会。他知道雷东川年纪小,对珠宝文玩这些不太懂,就坐在他身边耐心讲解。
陆平本身就对杂学颇为精通,引经据典,一番解说之下倒是让雷东川学到不少金器行里才知道的东西。
雷东川翻了手上薄薄的书册,又抬头看了台上的东西,心里大概估了一个价,但是那件东西最后拍下的价格却远超他刚才的推算,翻了四五倍不止。
雷东川微微侧身
,低声询问陆平:“陆伯伯,刚才拍卖师说是海外竞价,这种通过电话抬价的情况很多吗?”
陆平道:“不一定,有些东西争得厉害,会翻倍,但是一般不会超过这么多。”
“都是些什么?”
“那可多了去了,文玩字画、珠宝金器,上了年份的东西总是特别吃香。”陆平道,“像是上回师父看中一件老古董的红宝石胸针,跟着追了七八次价,那东西做工旧,但是架不住它材料好,现在那么纯、那么大的宝石不好找,师父买回去改了之后,第二年春天上了拍卖会,价格比之前也是翻了一番。”
雷东川脑海里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抬眼看向台上玻璃罩内摆放记涛0一件古董金器,若有所思。
拍卖会结束之后,雷东川送了对方回去,路上又问起罗家的事。
陆平叹了一声,道:“前两年的时候宝华银楼也遇到一件事,有一伙人跑来贩卖猫眼石,打着我们宝华银楼的招牌,当时给我急得够呛,后来事情虽然解决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些人针对的意思太明显,我后来顺着那点线索查了一下,倒是也找出来几个人,其中有两个和金缘珠宝行有些来往。”
雷东川问:“又是罗家搞的鬼?”
陆平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轻轻摇头:“我也说不准,那两个人除了收金缘珠宝行的钱之前,还和京城的一家古玩店在做交易,从南到北跨度很大,而且看着做的也不像是正经买卖。”
雷东川刚才在拍卖行里也想到了这个,压低声音问:“陆伯伯,您是说他们倒腾文物?”
陆平:“我也只是猜测。”
雷东川:“您查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