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粥放在那,雷东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还没开口说什么,就被白子慕按住了手背低声道:“哥,一会见面,你千万别跟他起争执。”
雷东川还在看粥:“我都没见过他,能争什么?”
白子慕想了想,凑近一点又低声跟他说了一下之前做生意时候的事:“郎卡在这里太长时间,说话做事确实习惯了一个人做主,一会你看我眼色,要是金佛的事他不答应,我们就先走。”
“好。”
郎卡有事在忙,糕点上了两轮之后,这才姗姗来迟。
他依旧是和上次一样穿了一身黑色藏袍,大约是雪未融化有些冷,领口缀了毛边,衬得面色如玉,沉静肃穆。他坐在那里双手搭在微微敞开的膝盖上,手上挂着一串绿松石念珠,抬手的时候微微晃动,示意白子慕去尝新端上来的热茶:“放了些牛ru,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白子慕喝了一口,道:“很好喝。”
郎卡道:“你上次来,酥油茶没喝几口,实在是太挑食。”
白子慕笑了一声,道:“习惯了,家里一直把我照顾的很好。”他放下茶杯,又跟郎卡介绍了一下雷东川,“这是我哥,前些时候跟您提起过,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谈。”
郎卡看向雷东川,上下打量之后微微拧眉:“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雷东川笑笑:“还行吧,别人都说挺像的。”
郎卡淡声道:“看来你身边很多人顺着你说话,但也要警惕,不可太过自满。”
雷东川的笑容僵在脸上。
白子慕心道要糟。
雷东川努力维持了表面温和,但郎卡显然对他不是很满意,两个人谈什么都不合拍。雷东川喜欢晴天,郎卡就说自己喜欢雨季;雷东川说自己从小做生意,郎卡就淡淡的提一句自己大器晚成。
两个人谁也不让对方,白子慕努力把话题转到金佛上,刚提了一点,郎卡那边就点头道:“你说的东西,我有印象,好像是有这么一尊金佛,但是来路不正,你拿着不安全。”
白子慕诚恳道:“实话跟您讲,我们家里长辈和这尊金佛有些渊源,找了许多年,这次来也是想看一看,如果真的是它的话,郎卡先生说个价码,我们愿意付钱,或者您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