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上课时间,一行人拿着自己的奶茶往教学楼走。
会议室内。
沈聿怀检测了新做的游戏运行,又跟部门探讨了几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办法,等到散会已经是三点半,他拿着电脑回到办公室。
刚坐下,就看见陈秘书抬着水杯从外面进来。
沈聿怀松了松领带,抬眼看他:“干什么?”
“小虞十二点半来电话了。”陈秘书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又从兜里翻出退烧胶囊,抠出两颗递过去:“问我你感冒好点没有,聿哥,你是发烧了吧。”
沈聿怀揉了揉紧绷的眉心,开完会议后口干舌燥,甚至感觉连哈出的气都是滚烫的。不过奇怪的是,早上胸口沉闷的痛意似乎是错觉。
过了那个点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就着陈秘书给他接的温水喝下药,沈聿怀靠着椅子休息了五分钟。
最近这段时间工作量很大,他停下来好多节奏就要被打乱,这个游戏是几个部门为之奋斗了整整小半年的东西,沈聿怀不想因为自己让其变的糟糕。
忍了忍,沈聿怀问:“她那边怎么样了?”
“她没说,就只问了你。”陈秘书实话实说。
沈聿怀叹了口气,语气沉沉:“你下午早点下班去接她回家,杨哥那边请了假,昨天下那么大的雨她淋雨回家,半夜就发烧不退。”
陈秘书咋舌:“那你这是被传染的啊。”
“嗯。”沈聿怀挥了下手,懒得再理他:“你出去吧。”
陈秘书还想再听点八卦,不甘不愿的走出去。
但是没半个小时,再度进去递交工作的时候他看见沈聿怀愈发猩红的双眼就察觉不对,他快步绕过办公桌走进去,手背探了探沈聿怀的额头。
“聿哥,你都烧成这样了……”
沈聿怀合上最后一份文件说:“嗯,所以现在我得去医院了。”
从公司开车到市一医院得小半个小时才能到,陈秘书开车送他过去,半路上沈聿怀就再网上预约了医生,等到过去后直接缴费看诊。
检查完,医生说是病毒交叉感染引发的低烧。
开了三瓶液体,等到陈秘书去一楼大厅缴费的时候,沈聿怀已经坐在了输液大厅。
他垂头靠在软椅上,盯着护士有条不紊的动作,心里面甚至引不起丝毫波澜。
在沈聿怀十五岁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这样度过的,小时候用过留置针,但是那东西他看在眼里总是喜欢去触碰,几次三番后两手就再找不到可下手的地方。
细小的针头钻进他的皮肤,紧跟着入了血管。
冰凉的液体缓缓流动进他的身体,沈聿怀将胳膊放在扶手上,轻轻吐出口气。
护士不着痕迹地移开落在男人修长手指上的视线,看着他说:“要是有什么情况直接喊我哦,我就在门外面的那间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