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瞥了楼文墨一眼,毕竟像程远和马老三这样,一见此地唯她一个女子,下意识轻看沈游才是常态。
一张小圆桌,桌子上已经摆齐了菜色。好一桌健康食材。一人一碗野菜煮米饭,几碟子时蔬野菜。
程远心说老子家里的猪吃的都比这里好,但他还是连声恭维道,“先生简朴,堪为表率”。
沈游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倒也不是简朴,实在是没吃的了啊!”
程远眼角眉梢都在抽搐,这么直白的讨粮食吗?
“是啊,这年头,日子难过啊!”
程远哪肯顺着沈游的话头捐粮食。他干脆充分发挥出自己的优势,喋喋不休的开始陈述自己的辛苦,从粮食难种到灾民甚多,从灾害频发到官员索贿。
沈游频频应和,竟让程远谈性越高,很难说他是不是想堵住沈游要粮食的话头。
反正说的他口干舌燥,想低头喝口水,这才发现,沈游已经悠哉悠哉吃上了。
你他娘的!
程远已经许久没有被人这样忽视过了,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不管他再怎么恭敬,一张风干橘皮脸,两颗黑眼珠子里浓稠的恶意不加掩饰。
再加上沈游的性别,程远几乎连废话都不想多说了。要不是她是周恪的正妻,程远自觉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不不不,这位小娘子生的美,走在路上他倒还是愿意多看几眼的。
沈游心里暗叹一声,程远的目光已经露骨到恨不得把她衣服都扒了。她已经有许多年没有碰到过这种心里没数的人了。
想着想着,沈游暗自将程远从人选里剔除了出去。还剩下两个。
她将目光转向楼文墨和马老三,发现这二人在主家开始动筷子之后,已经乖乖的开始吃菜了。
菜色不多,味道也不怎么的,但是沈游加上这二人还是将菜色吃了个干净。程远也回过神来,低头跟着一起吃饭。
饭桌上沉默异常。
沈游率先放下了筷子,三人即刻随之落筷,心知这是戏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