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此刻心情。
许久,谈宴西才放开她,而她却手一撑地爬了起来,笑说:“你先躺着,我先去冲个澡。”
谈宴西挑了挑眉,“先不说去,偏偏这个时候去。”
周弥洗漱过后,换了件干净睡裙,再回到房间里。
谈宴西脱了毛衣和长裤,已经躺进了被子里。
她紧跟着蹬了拖鞋爬上去,
感觉被里还有微微潮湿的,热烘烘的温度,很熨帖这个料峭早春,以及她皮肤上水珠蒸发后,留下的几分清寒。
而谈宴西显然也是因为手指触到了她手臂微凉,立即伸臂,将她往怀里一揽。
周弥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绸缎睡裙,算不得很轻薄的料子,只是贴身。
刚沐浴过,身上尚有浅淡的,一种桃子味的香味。
谈宴西没法不起反应,尤其一低眼,看见她凉白的皮肤,以及贴身的睡裙显出的形状。
周弥也察觉了,蹭一蹭他,低声地、很直接地问他,想要吗?
谈宴西笑哼了一声,声音也是沉沉,语气又轻浮不过,“就你这刚刚退烧的身板儿。禁得住吗?”
周弥耳根几分发烫,“……你想也不能,我这里才没有替你准备东西。”
谈宴西施施然的语气,笑说:“那你还招我?你未免高估我。真到那时候,管你准备不准备。”
“你不怕……”
谈宴西接了她的话,“我怕什么?养得起大的,还养不起小的?”
周弥笑了,“还太远了!”
“所以我叫你暂且消停点。”谈宴西仿佛受了累似的,解释的语气里都有三分懒散:我倒是不怕,怕的是我们弥弥,远远还没这个打算。
谈宴西垂眸,看她片刻,神情骤然严肃许多,又说:“那一回……说了那些混账话。我跟你道歉。”
“哎……”周弥伸手指搭在他嘴唇上,“不用。我说过,我是愿赌服输。”
谈宴西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缓声对她说,那时候她拒绝了他,斥责他过分傲慢,只顾着想要赢她。
回去,他抽丝剥茧地回头去细想她提出分手的那一晚,才终于领会,她彼时心情,该是如何的兵败如山倒。
他由来游戏人间,鲜少回头,更鲜少剖析自己,剖析他人。招牌高悬的一个纨绔子弟,多臭名昭著他也不在意。
但不得不坦言,唯独,他对那一晚的她,愧疚良多。
周弥沉默了片刻,笑说,“我是不是跟你提过我继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