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厘也默默听着这复杂的词汇,琢磨这次任务是要干嘛?
第一维度的密室,通常都不会很难,越靠近里圈才越难,她倒没有太多担心。比较让她担心的是掷骰子,别再点背一次,关键只有二分之一的几率。
白婆婆家在村子最北边,离那边桃树林最远,这会儿夜里也看不清,楚厘依稀从白婆婆家窗口透出的光看到那好像是片庄稼地。
刘大伯叹了口气:“俺们这庄稼怎么都长不出来,这两年桃林里也不结桃子了,再不成就得搬走嘞。”
白暮依稀听懂一点,重复问了两次,才知道刘大伯说的什么。
白婆婆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穿着件干净的白袍子,和善的招待他们,告诉他们住在哪儿。
刘大伯话多,又给介绍:“白婆婆可是咱村里的医生,有个头疼脑热都能给看!”
白婆婆是独居,楚厘委婉问了一句才知道白婆婆没结过婚,有个小徒弟,平时都在自己家睡,白天才过来。
一排三间房子,只有一间空房,楚厘和白暮完全没想到居然是共睡一间,但现在他们也不好挑剔,再说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简单吃了点东西,两人拿了蜡烛到屋里关上门,里面是一个大炕,不是狭小的床,两人都松了口气。
炕上角角放了三床绣花被子,都很干净,依稀有阳光的味道,白婆婆说最近菜洗过,让他们放心睡。
独自呆在一个密闭空间,气氛变得有点诡异,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各自弄开了被子。
天气不热,楚厘没盖被子,更没脱衣服,直接躺在被子上。白暮观察了一圈这屋子才上炕,他也没脱衣服,直接躺在被子上。
蜡烛熄灭后室内陷入黑暗,呼吸声变得清晰。隔了很长一阵,白暮才低声问:“你觉得任务是什么?”
半晌没声音,白暮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楚厘忽然低声道:“找出庄稼怎么种不出来的原因?帮忙解决?”
“嗯……”白暮低低应了一声,随后没了声音。
楚厘都快要睡着时,他忽然问:“你和徐桨白……还在一起吗?”
听到这个名字,楚厘睡意瞬间消散了,徐桨白,当初一直追原主的人。大一下半年就因为屡次在学校各种晚会庆典上遇到,一个文学系系草,一个体育系系花,八竿子打不着却因为这个互生好感在大家撮合下在一起了。
刚开始恋爱确实挺好,原主喜欢白暮细心有文化居家,病病弱弱看着就比较乖,而白暮则向往原主阳光活力,一个水象一个火象,碰在一起吸引力upup。
恋爱甜甜的顺利进行到大三,两人搬出去同居,随着了解加深距离靠近,问题就出来了。原主吃惊白暮竟然是个暗戳戳强势的性格,而且洁癖又挑剔,很多问题她觉得就没什么他就开始各种暗戳戳,烦的要死。
而白暮看不惯原主粗枝大叶什么都不在乎,成天没心没肺,好像根本不在乎他。两人作息生活习惯都不一样,再碰上同居后两人都暴露出了毒舌本性,灾难爆发了。
只能说两人对双方的感觉从完美的男神女神彻底幻灭,然而那两年的喜欢还是在的,只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大四毕业那年又吵了一架,原主的长期追求者,也就是这个徐桨白一搅和,还有白暮的邻家妹妹掺着着,无声无息的分了。
他问徐桨白,楚厘反问他:“你和梅七七呢?”
白暮愣了一下,“我和梅七七什么?我说过多少次了,她真的就是邻居妹妹。”
他们俩性格,只要一对话,硝烟味就无法克制的开始冒,楚厘听他这语气,顿时不爽:“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管你什么邻居妹,我就看她不爽!我就是天生看她不对盘,看到她就浑身不适!”
白暮皱眉:“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
“我就是无理取闹怎么着,你不愿意受着有人乐意!”
她说完这句话,白暮沉默了几秒没说话,隔了一会儿又问:“你和徐桨白还谈着?”
楚厘看他一眼:“谈都没谈过哪来的谈着?”
“你们没谈?”白暮声音无意识的高了几度。
楚厘看向天花板,闭上眼睛。
白暮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余光依稀能看到她的侧脸轮廓,他平复了下心情,闭上眼睛,只是心里还是一时无法彻底平静。
或许是夜晚情感太容易疯狂滋生,白暮无法避免的想到了以前,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和曾经相恋四年的初恋女友躺在一张床……炕上,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们……”
楚厘眼皮动了一下,假装已经睡着了。
白暮犹豫了一下,看她没有反应,纠结了几秒又闭上了眼睛。
楚厘松了口气,随即心里一紧,为什么……她竟然会感到有一丝抗拒?而抗拒的点在于,感觉白暮和他是两个人……
她之前不知道的时候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现在竟然……不想和别人谈恋爱了?
这种意识让她顿时有点慌,莲泱最近出现的太频繁了,已经影响到她了。这次任务结束必须把他送到小世界,希望姐姐一定要找到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