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厘将酒举起,傅绛顺力而为,酒杯碰在他唇上,他轻抿了一口,唇角沾上了一点红。
楚厘歪头纯纯的笑,伸出手臂勾在他脖子上,傅绛站着,被她带的轻微弯身,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楚厘伸出手指将他唇上的一点口红抹去,手指顺势滑进他嘴中,被牙齿阻拦。
傅绛双眸似已动情的凝视着她,昏暗闪烁的灯光下暧昧无声蔓延。
他忽的张口,牙齿咬住她的手指。
指尖传来轻微刺痛,楚厘手臂从他脖子上拿开,换而捏着他的下巴,尾音像藏着小勾子似的软声抱怨:“亲爱的,好久不见了,我想你了呢,来这儿都不带上我一起……”
她手指用力,傅绛便放开她的手指,另一只手将下巴上的手也拿下,深深注视着她,像是在看挚爱情人。
“宝贝,我也想你了,这段时间太忙没顾上。”
两人心照不宣的仿佛忘了那一个月没联系冷分手的处理,亲密粘腻像是一对深情的眷侣,早已恩爱数载。
孟凡呆坐在一边看的叹为观止,这就是高手过招?
这两人,厉害了……
这就叫棋逢对手?
这么匹配,之前为啥分手?孟凡突然好奇。
楚厘已经站了起来,手臂勾着傅绛的腰冲她暗暗眨了下眼,“凡凡,我们先走了。”
孟凡点头,目送那个男人揽着自家闺蜜的肩膀往外走。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介绍各自朋友的意思,毕竟多了牵扯,最后也麻烦,大家不说破,都心知肚明,孟凡也清楚。她也玩,但没自家闺蜜那么疯。
舞池中央一个年轻男人从人群中挤过来,他拿起酒灌了一杯,擦擦头上的汗:“凡凡,阿楚怎么走了?”
孟凡耸肩:“碰上前男友了,现在和好了。”
男人惊讶:“?!她不是从不复合?”
孟凡站起来拉着男人往舞池里走,“那男人确实极品,就是搞不懂她之前为啥分手,等完了问问。”
楚厘和傅绛已经走出了酒吧走廊,午夜时分周围很安静,街上空空没多少人。这处酒吧虽然位于酒吧街,却比较偏些,外面只挂着个很普通的招牌“白色”,不进去根本想不到里面在狂欢。
今天来的都是玩咖,和这圈子没一点牵扯的也不会知道这里今晚开业。
令人迷醉的灯光酒气音乐一消失,夜风一吹,人跟着冷静了些。但楚厘依旧对他很有兴致,傅绛显然也是。
被他揽着,肩膀处的手有微微的温度,没有酒气的干扰,他身上薄荷的清香味怡人,直往鼻尖钻。
楚厘缠着他腰的手捏了捏他侧腰,薄薄的衣料下清晰感触到精悍的肌肉。
腰间一痒,傅绛抓住她乱动的手,触手的皮肤软若无骨,他不由捏了两下,“宝贝,快两点了,该回去休息了。”
楚厘弯唇仰头瞧他,眼尾微挑,像只勾引人的狐狸。
“是呢,你要送我回去吗?”
“当然。”
傅绛的车停的不远,是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比起兰博基尼法拉利这些豪车,低调许多。
他贴心拉开车门,手绅士的抵在车门顶,楚厘坐进后,他又贴心关上。
车内布置简单,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只在玻璃窗处放了一个香膏。晶莹剔透的水晶球,里面盛满了绿色的膏体,闻味道是薄荷。
“宝贝,家在哪里?”
楚厘在这座城市有好几套房子,她特意报了处朋友空着的房子。
傅绛发动车,楚厘打开音响。音质上乘,是特意换过的,她看了看歌单,流行乐不多,大多是极有韵味,让人想反复回味的乐曲。
她点了首钢琴曲,略微有一丝暧昧的曲调回荡在车内,光线昏暗,楚厘侧身坐着,一双美眸直直盯着他,欲语还休。
街上车不多,傅绛腾出一只手,指尖轻挠她的下巴,喝过酒的嗓音有一丝微哑:“觉得你男朋友太帅,迷了眼了?”
楚厘轻笑一声,果然厚脸皮,给自己定位定的很快嘛。
楚厘乐得配合:“是呢,亲爱的你真迷人,我的眼里只想装着你。”
傅绛目视前方,唇角微动了一下,似乎在忍着笑。
“宝贝,我的心里也只想装着你。”
两人说着不走心的情话,在这深夜的街头暧昧调情,强烈的征服欲如同燃燃烈火猛窜到四肢百骸。
是那种遇到同类,血液沸腾叫嚣,妄图征服对方的疯狂欲望。
……
楚厘的地址离这里不远,是处中高档的公寓。
到达公寓楼下时已是三点,车停在空无一人的楼下。车灯照亮了前方的树影,车内光线依旧昏暗,两人都没说话,无声的寂静将气氛渐渐推至紧绷。
看似平静实则暗中对峙,只待有一人认输,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