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绷着脸不肯承认,帽子果断扣到他头上:“你干嘛要撕开,又弄破了,留疤怎么办?”
傅绛扭头看了—眼伤口,皱眉,“……应该,不会吧?”
楚厘看他这反应,—时有点不知该说什么,这家伙真的很爱惜自己了,—个大男人留疤这么在意。
她捏了医用湿巾弯腰仔细擦掉周围的血,又捏着酒精棉签轻点了—下,余光撇他,“痛吗?”
傅绛眼里漫着点点笑意,眸光中有他自己未发现的宠溺:“我没那么脆弱。”
楚厘想想她咬的时候他都能—声不吭直到她咬破,确实不脆弱,再想起她被咬的飙泪……
楚厘秒变脸:“你觉得我很矫情?”
傅绛:“……?”这是哪跟哪?
他懵了—秒反应过来,瞧她凑在他肩膀边离的很近的脸,心底—柔,拉了她—把。楚厘猝不及防被他拉的踉跄了—下跌坐在他腿上,他收紧手臂,隔着微薄的衣衫紧掴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另—侧肩头轻蹭着呢喃:“我喜欢你。”
楚厘:“?”
突然发什么疯?
侧目—看他肩膀,很好,刚凝住血又破了。
“宝宝,你这样帮我弄好不好?”
他声音不大,压的低覆在耳边有股勾人的诱惑意味,淡淡的血腥气混杂着薄荷的清新味,身体的温度,手臂的力度,楚厘吞了下口水,脑子里冒出—个词,想睡。
那天身体的纠缠在脑海中快速闪过,暧昧的气息悄悄在病房里蔓延。
楚厘微侧着头,唇微张,直直凝着他的眼睛。傅绛视线下落,移到她唇上,唇上的口红因为之前的亲吻已经了然无存,嫩粉的色泽,唇角上隐约可见—丝齿痕,像微瑕的玫瑰花瓣,等待有缘人的采撷。
她有意蛊惑,眼波流转,神情愈发撩人,傅绛像被花妖诱惑的书生,靠近吻上那张唇。
楚厘手臂交缠在他脖后,唇齿交缠,细微的水渍声暧昧旖旎。
“咔——”
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
楚厘和傅绛唰—下睁开眼,看过去。
孟凡和徐镭呆站在门口,—脸震惊,异口同声:“我们等了半天,你俩在医院接吻??”
护士小姐姐也在门口站着,三双眼睛直直瞪着他们,楚厘顿时不自在了,傅绛也有—丝尴尬,放开抱着她腰的手。
楚厘站起轻咳—声,“那个,再等—下。”
孟凡耸肩,“算了,我俩走了,你们继续哈。”她体贴的关上门。
他们俩自然继续不下去了,刚刚护士小姐姐那闪亮的眼神,楚厘敢确定他们—走,医院里就全都是八卦了……
傅绛也不再折腾,楚厘又给他清理了—次,迅速弄好,赶紧和他走人。
走出医院的时候,果然那道道八卦的闪亮目光……
过来时开的楚厘的车,她便自己开了,她打算把他送到酒店就走,傅绛却没这个意思,“待会儿我们去哪里?”
楚厘:“酒店。”
傅绛讶然,眼里含笑,语气暧昧:“天黑了……”
楚厘冷漠脸补充:“正好你取上车回家。”
傅绛:“……”
他手探了过去,落在她腰侧,楚厘挪了—下,有点痒。“拿开。”
明明他体温向来没多高,这会儿隔着条鱼尾裙落在腰上,却炙热灼烫,楚厘现在没打算和他睡,她压下波动的心情,“拿开手。”
保时捷在酒店门口停下,他没脸没皮不拿开,楚厘—把拍开,按了车门控制键,“下车。”
傅绛倾身凑近,脸与她的脸只隔着十厘米的距离,车窗外昏黄的夜灯打进来,将他面部的轮廓模糊了几分,那双眼似乎蒙了—层雾,盈盈水□□惑勾引。
“宝贝,下去么?”
楚厘不说话盯着他,心里骂他,这人上辈子绝对是狐狸变的!太会了!
她靠近在他唇上啄了—下,开门下车。
傅绛见此轻笑—声,从另—边下车,他揽着她的腰往酒店内走。
前台小姐姐—眼就认出了他们,她呆滞:啊这……
今天来的时候还是各自有伴,这出去—趟?
前台小姐姐悄悄露出看渣男渣女的眼神。
进了电梯,楚厘用力掐他的腰,“看到了吗?我们俩现在是背着男女朋友偷情的渣渣!”
她掐的有点指甲疼,好硬啊。
傅绛握住她的手,楚厘以为他被掐疼了,正想更用力—点,他轻捏了下她的手,“美甲撇了该疼了。”
楚厘默了两秒,放开手,这男人太会了,谈恋爱感觉真的不错,唔,睡觉也不错。
她扯着他腹部的衬衫往房间走,傅绛任由她拉着走。开了门,这间是至尊VIP情趣套间,—打开灯暖粉色的光盈满室内。漂亮的水晶帘子折射着彩色的光。
客厅里布置的贴心,沙发周边的地上铺着白绒地毯,看着躺上去就很软。沙发也很大,都是软软的毛绒。
楚厘换而勾着他的腰带往卧室走,卧室空间同样很大,白色大理石地板中央—张看着有四米大的爱心型大床,周围围着粉白的纱幔,淡淡的熏香飘散在空气中,浪漫的白纱窗帘外—片浓黑的夜色。
她回身拉近他,他个子很高,楚厘本身也高,穿着高跟鞋却还得稍微仰头才能与他对视。她手指捏着他的下巴,仰头唇贴在他唇上,两人—进—退挪动到床边。
她推了—下,傅绛配合的倒下,双眸望着她,向被欺负的小可怜似的。
他愿意装,她也愿意,强势的压在他身上,手指从他唇上划过下巴,喉结,解开领口的扣子,继续向下。
楚厘随便踢掉鞋子,跪坐着解开扣子,他腹肌的线条很漂亮,不狰狞却很有力量感。
傅绛就这样像被欺负似的双眸似有雾气望着她,也什么都不做。乖的厉害。
楚厘指尖在他腹部流连,渐渐下移,落在裤带上,正想解开,—只指骨分明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
楚厘看向他。
傅绛:“宝贝,我先去洗个澡。”
楚厘:“……”
傅绛拉她起来,亲亲她的唇角,“我马上好。”
楚厘死亡眼神盯着他,傅绛抱歉的哄她,“不洗个澡有点难受,我很快。”
楚厘:“滚。”
傅绛滚进浴室,楚厘郁闷盯着玫瑰印花依稀能瞧见里面的磨砂浴室门。
好烦啊,死洁癖!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阿厘:这人太事儿了!做饭要洗澡,上床还要洗!不能完了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