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文盯着梁惠的脸色,她在听到金盛兰别墅区的时候,面色就已经变了。
顾小文继续道,“我把狗送医,在狗肚子发现了一个狗牌,名字叫汤米。”
梁惠手指下意识地揪住自己的袖子,那些阴暗的记忆随着顾小文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像乌云一样笼罩下来,她面色彻底冷下来,声音也没了之前的温柔,“你是谁?是不是他让你来的?!”
她激动得嘴唇都有点抖,但是顾及着孩子,纵使急的额角青筋都鼓起来了,声音还是压得很低。
顾小文抬手对她做了个下压的姿势,“别紧张,我不是你先生派来的,简文先生现在正和他的旧校友在市里的一处饭店吃饭。”
顾小文对梁惠说,“你可以放心,梁老师,你先坐下,孩子在屋子里,这屋子的隔音你比我了解。”
梁惠已经没了之前的放松,纵使顾小文保证不是那个恶魔的人,她也难以再对她放下戒心。
她选了个离顾小文最远的沙发边上坐下了。
顾小文从善如流的侧头侧身,继续跟她说话,一句话差点又把她给说的站起来,“也不是劝你回去继续遭受家暴的说客。”
梁惠那张姣好的脸瞬间煞白,顾小文尽量在语出惊人后让自己显得无害。
“嘘,梁老师太激动了,我来说,你只听就好。”顾小文说,“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你们家的状况,我只说明我的来意。”
“我捡到了那只狗,准备养它,给它重新取了个名字叫一只耳,”顾小文说,“它已经快好了,很听话,但是我不敢在事情解决之前,把它带回家。”
“至于理由,梁老师一定知道,因为金盛兰的别墅区住着一个有施\\虐欲的变态。”
梁惠狠狠咽了口口水,“我不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很晚了你既然不是学生家长,我不认识你,你快点走吧!”
梁惠说着要起身送客,顾小文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无论她爱听不爱听,继续说道,“我知道虐狗的是谁,但是我不能报警,因为报警的后果肯定是简先生毫发无伤,我说不定要被他反咬一口,说偷狗虐狗,因为毕竟我在救一只耳的时候,被它咬了一口。”
顾小文把手上的伤痕展示给梁惠看,梁惠却根本不想再听她说任何一句话,居然来拉着她的胳膊,直接要把顾小文赶出门。
顾小文反手一手抓住了她,另一手抓住了沙发,梁惠被她抓的整个人一抖。
顾小文继续说,“是你造成的不是吗?一只耳今年五岁了,你养了它那么多年,跟你的孩子年岁差不多,它替你挨了多少次,承受了多少你先生酒后的暴怒,你却在不堪忍受,有机会逃走的时候,把它丢下给那个变态走了不是吗!”
梁惠整张脸都要扭曲了,眼泪比那天的暴雨还快的还凶的涌出来。
她张了张嘴,却说,“你到底是谁?这……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汤米……汤米它,不跟我走……”梁惠甩开顾小文,整了下自己狼狈的头发,迅速抹了眼泪。
这时候她的一个女儿打开的房门探出了头,“妈妈,我听到你们说汤米……”
“没有的事,快进去写作业!”梁惠凶了一声,但很快又说,“不愿意写,就和妹妹一起看会儿电视吧,妈妈要和朋友说点事。”
一听到可以不写作业,小姑娘瞬间把汤米的事情抛诸脑后,砰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