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范围小与大的区别。
萧相目光沉沉落在萧明娴身上:你别忘了,你也姓萧。
萧明娴并没被他威胁到:就因为如此,所以我给你选择,是选择在多少人面前丢人。
萧相眼神里闪过狠辣,他敛下眼,不再去看萧明娴:“去,把那四个人带来。”说完的同时,深深看了眼一旁的管家。
管家刚想点头,门房连忙应声的同时,又补充一步:“老爷,那四个人说你要是同意他们过去,还补充了一句。”
萧相眉心跳了跳,总觉得不会这么容易善了:“什么?”
门房跪在那里不敢看人,可浑身还是哆嗦不已:“说、说……要是他们四个不能全乎全尾儿的在一个时辰后出萧府的门,那么写有他们要说之事的书信以及当年那些事的证据都会一一递到刑部。”
萧相大概提前猜到了,怒极反笑:“他们想多了,本相……岂是那种草菅人命之人?让他们尽管过来。”他倒要看看,时隔这么久,他们就算是说出来,又有谁会信?
再说了,即使真的说了,也无非是舍了一个女儿而已。
对他而言,并没任何损失。
萧明娴把萧相的心思拿捏的很清楚,对萧相而言,只要不真的动摇到他的权势与根基,他会对谁都冷漠。
当初对原身如此,对萧钰晴这个次女也是如此。
萧明娴懂,萧刘氏如何不清楚这个跟她同床共枕十几载的男人,她的脸惨白,握着萧钰晴的手腕都在发紧,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自乱阵脚。
萧钰晴吓坏了,是他们,竟然是那几个人……怎么办?
“娘……”萧钰晴小声祈求出声,她才十五岁,她不想像四年前的萧明娴一样成为奉城的笑柄,她不想以后都难嫁个好人家。
只要当年的事暴露出来,她就完了,小小年纪就这么心思歹毒,这样的她怕是会成为第二个被嘲笑被议论的。
这跟她一开始想的完全不同。
萧刘氏拍拍她的手背让她冷静下来,看了眼刘嬷嬷。
刘嬷嬷浑身一颤,脸色发白,她懂了夫人的意思,让她戴罪受过,替六姑娘顶了这些罪……她白着脸,想求一个生机,可等对上萧刘氏威胁警告的目光,最后还是垂下眼,瑟瑟发抖慢慢应下。
她一家老小都在夫人手里,如果不是她应,那就是她一家老小不得安生。
萧刘氏这才放心,舒口气,干脆淡定搀扶着萧钰晴回到主位。
萧钰晴也放了心,红着眼圈一副受气包被欺负却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忍辱负重的模样,倒是这模样让有些怜香惜玉的多看几眼。
不多时,四人被带到宴会前。
四人一跪下,脸色惨白着行礼:“见、见过老爷,见过诸位贵人,奴才叫钱三儿,四年前是府里被辞退的下人。”
“奴才刘甬,四年前也是府里被辞退的下人。”
“奴婢兰香,是三年前服侍五姑娘的大丫鬟。”
“奴婢竹岚,是三年前服侍六姑娘的大丫鬟。”
这些话一落,所有人皆是一愣,这些人都是萧家辞退的下人,可怎么突然一起来这里了?还是三年前四年前的?
萧明娴四年前及笄时虽然鞭笞下人被人见到坏了名声,可过了这么久,记得的也只是萧明娴名声不好性格跋扈骄纵,却不记得到底是什么事,所以一时间并没想起来。
萧相脸色不好看,可还是皱着眉:“你们这次前来,所为何事?”萧相刚刚看到萧刘氏那一眼,明白她的打算,却也默许了。
四人对视一眼,开始娓娓道来:“奴才钱三儿和刘甬是四年前被辞退的下人,被辞退的原因是四年前在五姑娘及笄宴后被五姑娘鞭笞。”
他们这话一落,所有人愣了下:被鞭笞还反而被辞退?
就听他们两人说,“当时被很多人看到五姑娘打人,后来五姑娘名声受损。其实真相是,四年前我们受人所托,故意在五姑娘宴会结束之后在她途径的地方,故意说她的坏话,以及五姑娘生母的一些编造的话,五姑娘当时听到气急为生母出头才会勃然大怒对我们动了手。后来五姑娘名声毁了之后,我们得了一大笔钱被辞退离开奉城。”
有沉不住气的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竟然还有这回事?“你们此话当真?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的。”
两个奴才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当年教我们说这些话的宣纸,我们记不住,是找人一遍遍教我们背下来的。这些是赏赐,还有得的一笔钱在钱庄拿到钱的收据。四百两,奴才二人一人二百两。”
这下没人说出话来,二百两对他们这些贵人虽然不多,可当奴才的想要一下子弄出二百两却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