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吧?郑大公子不能传宗接代,郑家二老本就偏心郑二,郑二是何人你会不知?那花街柳巷可整日都能寻到他的身影,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可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说许氏勾搭……”
“此一时彼一时。”
“可万一郑大说的是假的……”
“那他图什么?要不是之前不知晓被蒙蔽才如此,否则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的二弟……有点血性的都忍不住这等羞辱!”
“……”
七嘴八舌的声音传来,郑昶攥紧双手,脸色苍白,血气上涌,既然开了这个口,他就不会退缩。
尤大人头更疼了,可如今苦主在这,他只能让人去将郑主簿、郑夫人、郑二带来。
郑主簿三人知道时都傻了眼,大概没想到老大出其不意竟是来这一手,匆匆来到大堂,郑夫人噗通跪在地上,就开始反驳:“大人,你可不能信这些刁民的话啊,他们诬蔑我们啊!我们清清白白的做人,我家二郎哪里会是那等欺负嫂嫂的人?大郎啊,你怎么能因为被许家收买就做出这等丧良心的话啊?那可是你二弟,你怎么能用这种借口冤枉他?”
这是来时三人商议好的,老大既然帮许家,那就只能舍弃他,以后他也不是他们郑家的人,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郑昶饶是知道自己的双亲偏心老二,此刻听着那莫须有的指责与污蔑,还是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咬着牙不吭声。
郑夫人继续哭诉:“大郎啊,娘知晓你平时与那许氏感情好,可她背地里做出这等不耻之事你却依然被妖妇给迷住了心神,你这是糊涂了啊。大人,求你为我们做主啊,他们污蔑我家二郎做出这种事,可他们有证据吗?”
郑夫人敢这般说,自然知晓刚刚老爷有拿出大笔的银票让派去传唤他们的人递给尤大人。
只要尤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死人是不能说话的。
到时候拿不出证据,就算有老大作证如何?
郑昶白着脸站在那里:他们这是宁愿舍弃他也要继续护住二弟啊。
“娘,这话你说出来违心吗?”
“是大郎你的心被妖妇给迷惑了才对!”郑夫人偏过头不去看他,老大已经不能传宗接代,他们郑家还要靠老二给他们留下子孙,既然如此,也别怪他们。
郑大公子闭着眼,说不清是因为许玉娘昨晚的威胁承诺还是被郑夫人的话伤到了,坚持当初许氏的确是被自己的二弟欺负了。
郑夫人却是咬死是污蔑。
尤大人与堂下一直没开口的郑主簿眼神交流,他刚刚已经拿到信封,厚厚的一匝,诚意十足。
他也不需要做别的,只要稍后再审,让郑家父母将郑大郎给劝服了,父子哪里有隔夜仇,只要郑大郎不认,单凭许家父子也翻不出浪花。
就在尤大人拿起惊堂木要拍下时,师爷突然急匆匆走了过来,手里捏着一封信,死命在尤大人拍下时将信递了上去:“大人,您看看这个!”
尤大人奇怪,可还是接过扫了眼,可这一眼,尤大人脸色大变。
师爷也神色不对,不知怎么办才好。
尤大人低头死死盯着信上的内容,随后赶紧藏在官服里,接下来,无视郑主簿的目光,继续审问,并且一改之前的散漫,拿出刑部尚书本应该有的公正:“许荣,你说许氏是被郑二郎所辱,你们可有证据?”
许荣颌首,将当时知晓事情的一干郑家的下人嬷嬷以及当时听到郑二郎炫耀的话的公子哥一一都说了出来。
郑昶在许荣说完,突然补充一句:“我这里有个地址,你们去那里抓一个人,他正是当时我父母所谓的‘奸夫’。”
郑昶这话一出,郑夫人脸色大变,猛地朝他扑去,被人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