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刚的话……
钱国舅想越过这事,又扯不下脸,睨了眼尤大人,让他当和事佬。
萧明娴早有打算,在尤大人开口前,又撕心裂肺咳了几声:“尤大人,下官的确觉得身体不适,这头疼得紧。刚好贺世子在此,也是有能力的,这事暂时交给他来办,下官今日就回府歇着。”
贺崤眼睛一亮,虽说这事难办,可一旦办好,在奉帝面前露了脸,他刑部侍郎的位置就坐稳了:“属下定当尽职尽责。”
尤大人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贺世子提前应下,心吓一跳:这贺世子疯了不成?竟是要残害进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上?
董侍郎是强弩之末,若查不出还能让董侍郎担责。
可贺世子出哪门子头?平津侯这边刚托他对贺世子照拂一二,贺世子就自己揽下这摊子?
萧明娴没给几人机会,自行转动轮椅,往外走,边走边咳,一副命不久矣谁让她干活就是要她命的架势。
钱国舅与尤大人张开的口,愣是被这一声声咳嗽给压了回去。
半个时辰后,钱国舅面色黑沉上了马车。
无论骆沣是何身份,暂时所有证据指向他是杀小侯爷的真凶,只能被带回刑部大牢关押。
钱国舅离开前,深深看了眼兀自对他保证绝对会查清楚还骆沣一个公道的贺崤。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贺世子是个傻子?
他沉着脸让人落下马车的帷幕,急匆匆赶往长公主府。
总觉得被针对的贺崤:??他不是在帮钱国舅吗?怎么觉得国舅爷不像是高兴的模样?
不久前,奉帝是随着钱国舅一起来的春风楼,只是刚到楼下,却听闻长公主得知骆公子的事直接晕了过去。
奉帝担心长公主,又重新上了马车一步去了长公主府。
钱国舅到时长公主已经醒了,她急火攻心,怒不可知:“这是陷害,阿沣胆子这么小,平时又与小侯爷关系好,怎么可能会害小侯爷?皇上,你要替你阿沣做主,你只有这么一个外甥。”
奉帝戴着面具,坐在不远处,安抚颌首:“这事,朕会查清楚。”
等安抚好长公主,奉帝走出去,见到候在外间回廊下的钱国舅,他是男子不便入室,见到奉帝,挥退属下,上前询问:“皇上,公主怎么样?”
奉帝淡淡看他一眼:“气火攻心,只需卧床半日。”
钱国舅松口气,将春风楼的事说了一遍,并未说自己得罪董侍郎的事,只言贺世子为了抢功,主动揽下这事,说贺世子不堪大任,这事明显还要董侍郎出手。
奉帝只沉默听着,最后抬步就走:“既然贺崤想查,那就让他查。”
“可……”钱国舅脸色变了,可这怎么可能查得到?
贺崤的本事可没坊间传得那么好,不过是那些人给平津侯面子罢了。
奉帝却没理他,径直出了长公主府,重新回了钱府给他安排的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