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了。”
“清平驸马之前来到东宫,说想见姑姑一面。”
“南嘉三年,建忠侯遇险,当日,本宫苦苦相求,他却始终不肯答应,以至于建忠侯跟夫人……臣如何能原谅他。”
“可是姑姑也知清平驸马是父皇的人。”
“太子殿下,臣已与驸马和离,往后他如何,与臣无关。”
秦辞皱了皱眉,到底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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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乾清宫。
威严冷肃的永嘉帝正端坐在案桌前,而他的面前摊开一幅画,画中美人巧笑嫣兮,温婉含情。
帝王看了许久,用手抚摸着那画,眼眸缱绻含情。
而底下落的一串字是:“婉婉。”
见状,常公公放轻了脚步,小声道,“陛下,贵妃娘娘在殿外,说想要见您。”
永嘉帝充耳未闻,眼都不抬一下。
常公公站了一会,刚欲退下去就听到永嘉帝薄凉的声音,“宣。”
“是。”
东宫凤仪艳冠京华,但不论是帝王,还是太子殿下,心性都极为薄凉,除了其心尖上的人。
“陛下。”柳贵妃娇媚的走了进来。
当余光瞥见永嘉帝似乎不太高兴,便半收笑意,婀娜妩媚的对着玄武帝行一礼,“臣妾参见陛下。”
“爱妃今日是有何事找朕?”永嘉帝靠在龙椅上,问。
闻言,柳贵妃如同受了极大的委屈,梨花带雨般的走到永嘉帝跟前,“陛下,你要为瑄儿做主呀。”
“成王怎么了?”永嘉帝抬眼,道。
熟悉帝王的常公公,却晓得帝王是有些不悦,满京皆道贵妃娘娘宠冠六宫,但殊不知,若是贵妃再没脑子,恩宠迟早也要到头。
她再得宠,都不及嘉和公主得圣心。
柳贵妃缓了缓心绪,道,“前几日瑄儿跟臣妾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子,是国舅府的若晗姑娘,还想迎娶她为正妃。”
“然后这次,听说若晗姑娘在清心寺,瑄儿跟了过去,结果太子殿下,还把瑄儿给送回来了,这将瑄儿的颜面置于何地。”
“那你说,此事该当如何?”永嘉帝眉态安稳,道。
“陛下也知道,臣妾对太子殿下真真是出于一片真心。”
“瑄儿跟兄长的女儿茹霜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但顾及到茹霜是咱们京城第一美人,臣妾就想将她留给太子殿下。”
玄武帝点了点头。
“虽说之前瑄儿年轻气盛,纨绔了些。”
“但是瑄儿跟臣妾说,他是真心喜欢若晗姑娘的,还说非她不娶。”
永嘉帝打断她,“那你觉得国舅府的姑娘能看得上成王吗?”
“陛下这是觉得瑄儿不堪重用?”柳贵妃泫然欲滴,道。
永嘉帝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