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眼前一黑,整个人都靠在了楚曜的怀里,扑鼻的薄荷清香,像是要把人给溺死,她一时失语,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
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拥抱着,她和爸爸再遇时已经大了,爸爸都没有这样拥抱过她,楚曜是第一个。
她的心跳加速,声如擂鼓,像是要从胸口直接跳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想推开楚曜,却似乎找不回力道,他、他不是要揍她吗?
为什么会想她呢?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他想吗?
楚曜不知云倾是如何想的,但他却发出了满足的喟叹,想了三年,终于抱到了。
高三时,想着两人都是学生,努力克制,可没有想到,他的克制,却让她离他远远的,逃到了英国。
当初说要的华大,也只剩下他一个人去了。
此刻温香软玉在怀,楚曜恨不得就这样地久天长的抱下去,谁也别提醒他这不合适,谁也别打扰他,他恨不得死在她怀里。
分隔两年,才知道思念愈重,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能生生撕扯着心脏,把一颗心撕的血淋淋,思念真如猛兽,比猛兽更甚。
楚曜的鼻翼蹭了蹭云倾的发丝,满满都是她的气息,想了两年的气息,像是酿了多年的酒,酒香醉人。
就当楚曜沉浸在美好中,可总有人要扫兴。
两人抱了有一两分钟了,云倾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思,推了推他,“楚曜,你松开我。”
这里人来人往的,再这样下去,被人拍到照片就不好了,而且她的脸皮薄,根本无法承受这么多人的八卦热情。
八卦可真是深深根植在所有人心里的种子,不分哪个国度。
“不松,云倾,我等了你两年,你就这么狠心,一次都不回荔城。”楚曜脸皮厚,才不怕别人的注视,看见更好,让别人知道云倾是他的人,其他人离云倾远点。
好不容易抱到怀里的人儿,哪里舍得松开。
“你先、先松开再说嘛,这里好多人。”云倾面红耳赤,两年不见,这人的脸皮更厚了。
“我松开你不得跑了?”楚曜倒想拿绳子把人捆起来,看她还能跑去哪里。
“你——”云倾又羞又恼,咬了咬牙,抬脚狠狠地跺了一脚在楚曜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