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敖锐泽把酒杯里的酒水全都喝了下去,江子默彻底慌了,他当即就要上前擒住敖锐泽的下巴,让他把嘴里的酒水吐出来。
哪知道就在这一刻,他反而被敖锐泽擒住了手腕。
只见对方用力一拉。
江子默下意识瞳仁一缩,就想要挥开敖锐泽的手,但是在意识到对方是敖锐泽的时候,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收住了力道。
但也正是因为这突然的收手,导致他脚下一滑,直接坐在了敖锐泽的大腿上。
再然后,他的下巴就被敖锐泽擒住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敖锐泽就欺身而上,含住了他的嘴唇。
江子默下意识张开了嘴,一小股的酒液随后就被敖锐泽渡进了他口中。
不等他把那些酒液咽下去,对方的舌头就撬开了他的唇舌,在他的嘴里来来回回地转悠了几圈之后,又把那些酒液给吮走了。
听见江子默的话,以为出了什么差错,所以恰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的一众扶云院的小厮:“……”
亏他们还以为江子默终于下定决心了,结果他今天给敖锐泽下的又是情药。
他们当即就又低头退了出去,还不忘把大门又关上了。
也就在大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敖锐泽松开了江子默。
他低笑道:“江先生今天拿出来的美酒的味道的确很不错。”
“又香又甜。”
江子默这才反应过来,他轻喘着气,原本抓着敖锐泽的衣服的手瞬间就抓得更紧了。
他的那些手下只以为敖锐泽是情药发作了,所以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是他难道还能不知道他给敖锐泽下的根本不是情药吗?
也就是说,敖锐泽在没有中药的情况下,对他做出了这样的亲密的举止——
看到他的神情变化,敖锐泽提醒道:“重点应该是我显然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了。”
江子默:“……”
江子默脸上的神情直接就绷不住了。
以至于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冷静……他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敖锐泽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的话。
他的目光看向了他手边的酒壶,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没有好处,可撬不开他的嘴。
江子默见状,哪还不知道局面早就掌控在敖锐泽手中了。
甚至于他现在就是一块躺在敖锐泽的案板上的鱼肉。
他当即稳住心神,给敖锐泽斟上了一杯酒,然后亲手送到了敖锐泽嘴边。
只见敖锐泽凑上去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凑到了他的嘴边,将之前的那一幕重新演练了一遍。
江子默:“……”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当然了,如果他说这话的时候,用力把敖锐泽推开了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要不是因为江子默每回都是压着他就直接开干,敖锐泽也不至于垂涎这点温情。
所以直到把江子默的嘴唇都咬红了,他才松开他。
敖锐泽:“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江子默:“……”
江子默反而冷静了下来:“你准备怎么处置我们?”
一边说着,他一边又给敖锐泽斟了一杯酒。
哪知道下一秒,他就听见敖锐泽说道:“嗯?你不先问我,你给我下药的时候,我到底有没有中药吗?”
江子默瞬间就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他还真就有点好奇。
哪知道下一秒,敖锐泽突然就松开了他。
他说:“自己想。”
然后他就优哉游哉地吃起了菜,吃到觉得味道还不错的菜的时候,还会特地给他夹上一筷子。
江子默:“……”
你怕不是属狗的。
关键是吃完饭之后,敖锐泽也没有离开,直接就在他床上躺下了,而且熟练地拿起了一本他放在床头的伪装成四书五经的话本翻看了起来。
也许是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又或者是敖锐泽一言不发,连带着房间里也安静了下来,江子默也彻底冷静了下来。
然后一个他不敢置信的想法就在他的脑海中慢慢成了型。
是什么让敖锐泽在明知道他是建昭帝派来的奸细的情况下,却放任他给他下情毒,甚至主动配合他睡了他一次又一次——
敖锐泽喜欢他!!!
就跟他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敖锐泽一样。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这么肤浅。
不对。
这么一想的话,他和敖锐泽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还是不对。
别忘了,敖锐泽可是他们的敌人。
可是敖锐泽也喜欢他啊!
建昭帝可是下了死命令要他们尽快杀掉敖锐泽。
可是敖锐泽也喜欢他啊!!
他也必须要为他的那些手下考虑。
可是敖锐泽也喜欢他啊!!!
也就在这个时候,敖锐泽放下了手中正好已经翻看完毕的话本,看着他,说道:“天色也不早了,睡觉吗?”
江子默:“……”
江子默很想说他还没有想清楚。
可是看着敖锐泽躺在他的床上,就等着他去临幸的样子,江子默不免有些蠢蠢欲动。
以至于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都已经走到了床边了。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就更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他直接躺到了敖锐泽旁边。
很快,敖锐泽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就飘进了他的鼻子里,虽然这个味道他以往没少闻到,但还没有哪一次,像是现在这样,让他生出这么多的满足感。
最主要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敖锐泽一个翻身,直接就把他搂进了怀里,还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脑袋上。
江子默:“……”
这是他刚刚明白自己的心意,就能得到的待遇吗?
他不免有点激动,甚至开始有点蠢蠢欲动。
敖锐泽一手抓住他偷偷摸摸伸进了他衣服里的手,一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虽然你身体里的毒已经解了,但是你的身体现在还吃得消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江子默之所以总是隔个两三天才请他吃一顿饭,更多的是因为他往往要休息两三天,才能支楞起来一次。
“哦。”
江子默失望不已。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
“我身体里的毒已经解了?”
事实上,要不是敖锐泽提起这件事情来,他都快要忘记这件事情了。
敖锐泽亲了亲他的唇角:“你就没发现你这两个月都没有再毒发吗?”
江子默:“……”
他能说他每天就光顾着去想怎么睡他了吗?
但这些并不重要了。
“是你帮我解的毒?”
“当然。”
说话的也当然不是敖锐泽,而是正好在这个时候回来的奶团子——
在发现江子默吃了绝品强身健体药剂之后还是三天两头地就要病一场之后,它果断又顺着网线去把那狗兔狲揍了一顿,顺便又抢了一瓶神级强身健体药剂回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江子默,奶团子只觉得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
因为江子默实在是太好看了,它的脑袋都要被它发烫的脸烫坏了。
然后它才反应过来,江子默好像不是躺在它怀里,而是躺在敖锐泽怀里。
奶团子:“……”
奶团子:“…………”
奶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