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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安靠着蓝淮,身形不由变稳,恐惧减淡了几分。他握住眼前挡着他的手将其慢慢放下,看向坑洞的周遭,里面有不少的碎衣片、头发丝、手表、相机和骷髅架子。
这里有很多现代化象征的物品残留,可以猜测出这些死去的骷髅大多都是外来人员,并且大部分都是旅客。
而这些不断攀爬撕咬着的干尸,它们的血口大张,血液淌到了下巴。身上却穿着奇特破烂的异族服饰,服饰的颜色都蜕变成了恶心的淡黄色,看得出来有些年份了。
它们咬上了被吊着的壮汉的小腿,疯狂吸食起他的血液,老梁几个人都昏迷着,脸色惨白虚弱,看起来已经被吸了很多次血。
楚辰安记得他见过这种衣服,在那次篝火婚祭上,祭司都穿的是这种衣服!
民宿的地窖里常年藏着祭司的干尸,而那些死去的骷髅大多都是外来旅客,显而易见,这些年来,店长一直都在以外来游客的鲜血和肉喂养这些干尸。
何雪生看得很恶心,他捂着不断溢出鲜血的脖子,一脸难以置信,“我去……难不成我上次就是被这种东西给咬了?”
楚辰安看得也一阵恶寒,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何雪生一来这里脖子就流血了。
何雪生的血液散发出的气味引起了干尸们的注意,几只躯干扭曲的干尸转移了方向,开始往他们这边爬来。
它们攀爬时身上不断成股漏出黑褐色的液体,浓烈的恶臭也随之传来。
楚辰安踉跄退了两步,偷偷抓紧了蓝淮的衣角。
蓝淮平稳地扶上他的腰,将他搂在怀里,宽大的胸膛让他很有安全感。
几只干尸张着狰狞的血口,爬上了坑洞,躯干扭曲而僵硬。
楚辰安听着来自不远处的传来的嘶叫声,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看向身侧的蓝旭,见他还在悠闲地看,着急道,“它们爬上来了……怎么办?”
蓝旭低眸看向他,随手递给他红木埙,“试试。”
“我不会。”
楚辰安摇头,着急地看向蓝淮和蓝旭,他见他们都不动,眸光不由得颤动,显得越发潋滟可怜,让人忍不住想去狠利的占有和欺负。
蓝旭俯下身,低声说,“那你亲我一口。”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
楚辰安耳垂涨红,他咬着唇瓣犹豫了半秒,还是趁着何雪生低头时,迅速亲了口蓝旭的侧脸。
何雪生蹲在地上,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一手顾着止住血,根本没注意他们。
很快,悠长的埙声回荡在这座石窖里,声线苍茫而悠远,bào • dòng的干尸像是被沸水煮了一样,嘶哑地嚎叫着爬回了土洞底。
老梁他们三人被吊在了坑洞上方的铁架子上,上方有一道长铁桥横跨了这座高耸宽敞的石窖。
何雪生坐在地上,虚弱地说,“快……救他们。”
老梁他们几个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咬伤和撕裂伤,特别是那个壮汉,小腿上伤得血淋淋的。
但他对于这几个人倒没有多大的同情心,要不是何雪生提醒,他说不定就跟着蓝淮他们回去了,毕竟他也不会好心到去救几个诋毁排挤过他的人。
但何雪生不一样,他是个真诚的朋友,既然何雪生都这么说了,那他肯定不能甩手就走。
楚辰安刚想上前两步,就被蓝旭拦住了。
他冷眼看向那几个人,问道,“宝贝,你要救他们?”
楚辰安看了眼何雪生,老梁毕竟是他姐夫,看在何雪生的份上,再怎么不情愿,也要勉强帮他们这一次,但这也是最后一次。
他道,“嗯,应该还活着吧?”
“太危险了,”蓝淮搂着他往回走,“别管了,有人会放他们上去。”
楚辰安一边走一边回头,“那何雪生……”
“他也一样。”蓝旭拖着他的后脑勺让他往前看,“好啦,已经都找到人了,我们回去继续睡觉吧。”
楚辰安被蓝旭抢着抱起来,夜风冷得刺骨,蓝旭用外套将他围得严严实实的。
他们回到家时已经到了半夜,楚辰安窝在蓝旭的怀里睡着了,他的睡颜很安静,闭着眼睛乖巧地缩着,让蓝旭和蓝淮的目光忍不住变得柔和。
蓝旭笑着亲了口他的脸蛋,轻声说,“他接受我了,哥哥。”
他的语气里带着兴奋和雀跃,将他搂得特别紧。
蓝淮,“但你逼过他。”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没有逼过他吗。”蓝旭满不在乎,他得偿所愿,占有欲极强地搂紧他,“他也是我的了。”
他祈盼了好多年。
……
楚辰安半梦半醒着,他就抓上了一只在他腰间乱动的手,他噘着嘴,闭着眼翻了个身。
他眯开眼睛,就看到了蓝淮那张近在咫尺的清冷俊脸,他盯着蓝淮看了半晌,蓝淮揉了揉他的发顶,“要起吗?”
楚辰安不满地小声说,“把手拿掉,痒。”
蓝淮轻笑一声,亲了口他的脸颊,提醒他,“不是我。”
楚辰安脸红,转身猛推了下蓝旭,却不料被蓝旭搂得更紧了,刚睡醒的蓝旭声线有点低沉,“乖,再睡会嘛。”
蓝淮有事先起身了,起身前吻了下楚辰安的额头。
楚辰安被蓝旭抱着亲了许久才被放过,在十几分钟后才起了床。
楚辰安对着镜子刷牙,蓝旭慢悠悠的走进来,随手把门锁上,从身后搂上他,炽热的目光看得他头皮发麻。
楚辰安咕噜漱了口水,这才想起来,“对了,何雪生他们怎么样了?”
蓝旭粘着他,“放心吧宝贝,都还活着。”
晨起的男性的欲.望都很旺盛,特别是刚开荤不久的男性。
他被蓝旭搂着搂着就变了意味,他的手开始不安分,楚辰安忍不住哼出声响。他转身想去开门,却发现门已经被锁死了。他扒着门的手被蓝旭抓了回来,十指紧握,他退不可退。
热烈的吻接踵而至,他的口腔被强势的入侵,舌尖被卷缠着,吻得他脚底发软,只能勉强攀着蓝淮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