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孬种,我本来就是个孬种,只要爷爷能不打我,我不仅可以是孬种,我还可以是坏种,是猪种!狗种!”
谢忱难以置信的看着陈谦猥琐窝囊的样子,只觉得心口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升,他本来不想打陈谦的,陈谦犯了错,自然有国家机关系统来惩治他,野狼已经向有关部门反映了情况,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会有结果,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陈谦竟然是这么个不要脸的孬货。
谢忱一拳砸在陈谦的腿上,陈谦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他扯着嗓子叫唤,好像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样,谢忱又踢了陈谦一脚,“像你这样的,你娘应该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掐死!这样,社会上就能少一个败类。”
谢忱没有再打他,而是把他和那些他手底下作恶的警员一同锁在了地下室,等着明天县里来人处理。
张大林兴奋的一夜没睡着,天刚蒙蒙亮,他就让人将他抬去了派出所,他要第一时间看看谢忱被桥段了胳膊腿的样子,哈哈哈,想想都高兴的要命,只是他是刚到派出所门口,竟然碰到了那个本应该死在外面的谢静?!
有那么一瞬间,张大林还是害怕的,她怕谢静是向他来索命的鬼魂,可是当他看见谢静留在地上的影子的时候,张大林突然又不害怕了,谢静是人不是鬼,那他还怕什么?
况且这派出所里面都是他的人,他怕个鸟?
张大林叫住谢静,出口就骂,“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怎么还活着?你弟弟您还断了我的胳膊腿,我花钱让派出所的人要他的命,你开心不开心?你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要是死了就没有那么多事儿了,你去死啊!”
张大林一脸狰狞的对着谢静嘶吼,他原以为谢静回像以前一样害怕的要死,哪成想,他话音刚落,谢静就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谢静平静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去死?要死也应该你去死,我只是嫁给了你,凭什么你能决定我的生死?我自打嫁给了你以后,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你却辱我骂我打我,不仅如此,你还伤害我的家人,张大林我告诉你,今后你要是再敢骂我一句,说我家人一句不好的话,我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会先杀了你!”
谢静以前在张大林面前唯唯诺诺,张大林打她骂她她都不敢吭声,但这次死里逃生之后谢静突然就想通了,对张大林这种渣滓来说,她的忍让只会让张大林在她的面前越发的猖狂。
张大林被谢静打傻了,他完全没想到谢静会打他,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只有他打谢静的份,谢静可从没还过手呢!
难道是回到娘家之后,觉得又娘家人撑腰,她就变得硬气了?
张大林冷哼一声,“你记得你打我的这一巴掌,待会我要十倍百倍的还在你弟弟的身上,我要把他大卸八块,我要弄死他!”
张大林的胳膊腿都绑上了夹板,他动不了,只能靠嚎叫发泄自己的怒气,可是他刚叫完,站在谢静旁边的唐软拿起地上的小棍就往他的断腿上敲,他腿上的断骨还没长好,现在被唐软敲得一阵阵钻心的疼,张大林嗷嗷叫唤,哭着求唐软停手,唐软用小棍指着张大林的鼻子说,“把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下次再敢说我男人一句坏话,我还敲你!”
张大林心里气的要死,但是他不敢吭声,他怕谢静和唐软再打他,他妈.的,这两个女人疯了!
张大林憋屈的要死,好在很快就有人来开派出所的大门了,张大林刚想嘚瑟的笑几声,可转头他脸上的表情就冻住了,“怎么是你来开门?!你不是已经被陈谦给开除了么?”
“他怎么可能被开除,正义又有责任感的警察永远不会被开除,被开除的人是陈谦,李长天是下一任派出所所长!”
谢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大林惊恐的转头,就看见谢忱正提着早餐缓步走来,张大林大叫,“你怎么还是好好的?你现在不该像我一样被人敲断了胳膊腿么?!陈谦呢?陈谦呢?”
张大林惊恐的嗷嗷大叫,但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搭理他的。
唐软飞扑到谢忱的怀里,紧紧环抱住谢忱的腰身,“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她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现在都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谢忱想亲亲唐软,但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也觉得不好意思,只好也紧紧回抱住唐软。
不过也没有抱多久,因为县警察局里面来人了。
昨天晚上谢忱把陈谦等人关在地下室之后,就连夜去了县警察局,并由野狼牵线,跟警察局局长长谈了两个小时,这之后,警察局局长让专人连夜调查了陈谦的情况,这才发现,陈谦在凤鸣镇当派出所所长这些年简直无恶不作,光是类似于谢忱这样的案子就有好几起,警察局局长当机罢免了陈谦的职位,并且接受谢忱的建议,由李长天暂时代理凤鸣镇派出所所长的职位,至于什么时候转正,那要看李长天什么时候能考过相关司法考试。
李长天什么都好,就是文化水平差。
谢忱走到谢静的面前,说道,“姐,趁着警察局来人了,你把你和张大林的事情跟他们说说,他们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谢静蓦的红了眼眶,“好。”
几个小时后,张大林和陈谦直接被县警察局的人直接带走收监,李长天咸鱼翻身坐上了派出所所长的位置,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但他也知道,他这场美梦,是谢忱送给他的。
谢忱带着唐软和谢静走的时候,李长天亲自将谢忱送到门口,并让人开车将他们送回谢家村,要不是他刚接手派出所的工作,忙的实在走不开,他都想自己亲自开车去送,谢忱实在推辞不掉,就由着他去了。
回到谢家村之后,王桂芝看见谢忱完好无损的回来,高兴的又哭了,唐软叹了一口气,心想:以前没觉得王桂芝这么脆弱呀,怎么这段时间总是哭呢,伤心了哭,高兴了也哭,她好像把她半辈子的眼泪都在这几天哭完了。
晚上,王桂芝带着谢静回到了村东头的老院,新院又只剩下了唐软和谢忱,两人洗漱过后,谢忱将唐软抱上了炕,拎着唐软的下巴摇了摇,哑声问,“昨天晚上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