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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2 / 3)

他瞧主子已然是乱了,一会儿的功夫不见了踪影,急道:“这怕不是要出大事!”

他立刻叫人通知义父,自己赶紧带人去找。可是府里的府卫们翻遍了整个王府,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根本没有见过小七。

府中众人,连同守门的侍卫皆表示:他们谁也没有见到世子妃,也没见过她出门。

齐三甚至带了所有的府卫,将整个云都的酒楼客栈,但凡能够藏人的地方翻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小七的影子。守城的士兵表示,根本没有见过世子妃出成。

齐云楚简直是要疯了,整个齐王府也跟着主子乱了起来。

他们从天亮找到天黑,又从天黑找到天亮,找了三日三夜,根本没有找到小七的任何消息,就连那个总是与她形影不离,叫十一的侍女也不见了。

疯了三天三夜的齐云楚的一颗心一点点的沉入心底,到最后连血液都变得发凉。

言溯瞧着他就这么赤足散发的坐在卧房榻上。面色惨白的厉害。脚上也不着鞋袜,不知走了多少路,脚底都磨破了。不仅如此,脚底上面还有一些尖锐的东西扎在肉里面,皮肉外翻,形容可怖。

他却不肯让人处理,伤口一直没有愈合,只要走路,就会滴滴答答往地上滴着血。

他不肯吃东西,也不肯睡觉,就这么坐在那里等着他们的消息。

可小七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消息!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了任何踪迹,仿佛根本就没有在云都城出现过。

“阿楚……”他开了口,想要劝两句,可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言溯是看着他长大的,心里早就将他当作亲子,见他如此,心里犹如刀割。

他早就说过,那个小七根本不简单,他根本听不进去。眼下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把他的魂儿也给带走了。

“找到了吗?”齐云楚嗓子哑的厉害,眼里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她是不是生我气了?先生,这一次,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已经将她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一遍,她什么也没带走。自己送给她的所有的东西,除了那枚刻了她名字的发簪,她什么都没有要。

他不敢相信她就这样走了!

他扶着桌子起身,顾不得脚上的伤,去翻找屋里的东西。

他绝不相信她就这样抛下他一个人走了!

齐三瞧着他一步一个脚印,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到处都是血迹,眼睛都红了。

他揉揉眼睛,默不作声的陪他一起在屋子里翻找。

齐云楚简直将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一遍,一处也没放过,就连每一本书都摊开来看看,想要寻找一姒蛛丝马迹。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最终他在藏着卖身契的盒子里发现了一纸书信。

那个卖身契他从别院带了回来,闲暇时分总是喜欢拿出来看看。

她也是知道的,甚至还为此去取笑过他。

现在东西还在,她却不见了!

齐云楚将仅有的希望捂在胸口,想要暖一暖自己的心。

他猜测着信里面会说些什么。她是不想要与自己成亲,想要自由些?

还是因为阿姐的事还在生着他的气?

亦或是她发现了自己命人去杀她的旧相识所以生气了?

没关系,无论是哪一种都没关系,只要她说,他都愿意改!

齐云楚怀着希望,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那张书信。

刹那间,他眼睛一片猩红。

信里面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她就这么走了,连只字片语都吝啬留给他!

齐云楚捧着那纸书信,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搅碎了一般,五脏六腑抽搐着疼,

为什么?

她明明那晚还答应嫁给自己,转眼间她竟然就这样消失在齐王府,消失在云都。

为什么?明明看烟花的时候,她还好好的,甚至后来她还送了亲手刻的印章给自己。

为什么?

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她若是有什么不高兴,不满意可以说,只要他能做得到,他愿意改!

可她偏偏就这样走了……

就这么走了!

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齐云楚猩红着眼睛,将那纸空白书信一把撕碎,眼里的泪一颗一颗砸下来,咬牙切齿怒,“不过是一个乞丐,走的好,本世子早就腻了!”

屋子里站着的人大气不敢出,谁也不敢再这个时候人去招惹盛怒之下的世子。

大家都不明白,世子妃为何好端端的离开了。

世子有多爱重世子妃,整个云都城无人不晓。她一个一无所有的小乞丐,能得才貌双全,且权势滔天的世子宠爱,任谁看,这都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偏偏就这么一个流浪街头的小乞丐,说走就走了,无声无息。

所有人都想不通,包括言溯在内。

他看着惨白面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猩红的齐云楚,俨然是怒火攻心的征状,生怕他有个好歹,立刻叫齐三将孙太医请来。

“召集府中所有的暗卫!”齐云楚缓缓开了口,声音冷的如同寒冬腊月里的霜雪。

“阿楚!”言溯大惊。

果然如他所料,齐云楚才一张口,猩红的血迹从他口中溢出,顺着嘴角流到他雪白的衣衫,触目惊心。

他连擦都未擦,弯下腰去将地上那些书信一片一片的捡起来,怜惜的在案上一片片将沾染了他血迹的空白信纸拼接好,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绝望,“立刻去找,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哪怕是翻遍整个九州,也要讲世子妃好好的带到我面前!”

“若是找不到她回来,告诉他们也不必回来了!”

……

秦姒回到燕京这一日,已经快要冬至了。

这一日,他们一行人刚好赶在开城门的时候进了城。秦姒舟车劳顿了一路,此刻却精神奕奕。她坐在马车内,掀开车窗帘冷眼打量着这座阔别了将近半年的古老城市。

这座历史久远,巍峨起伏的皇城里充满了权利与算计的味道。她的波澜壮阔跟云都是不同的。云都的美是静谧的,是可以远离尘嚣浮华的栖息之处。

可燕京的美是肆意的,肆意到你觉得你随时可以爬上权利的顶峰,然后也许在下一刻狠狠跌落。

所以你得要打起精神,免得不知何时被人从后面狠狠掼倒在地,粉碎碎骨。

在这种让人极度紧张的情绪之中,秦姒回来后没多久,失眠的毛病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安魂香都没用,须得日日喝些汤药才能入睡。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在云都待久了,她也染了齐云楚的毛病,总觉得那汤药又黑又苦,怎么也不肯喝。

当然,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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