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姒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眼神意味深长。
一向厚脸皮的赫连炔难得的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别误会,我什么都没做。”
秦姒一副“鬼才信”的神情看着他,“我听他们说,大妃与赫连烽从未……可是真的?”
赫连炔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我没碰过她,自然难辨真假。但是一路上赫连烽确实不敢碰她,而且,赫连烽便是她杀的。”
秦姒更加惊讶。那赫连烽死的时候如同一具干尸一般,大妃一看就是不会武功的,且就算是会武功,放血都做不到这样,她是怎么做到的?
赫连炔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表情凝重,“此事我还在查。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的美人世子与乌兰朵似乎十分是很熟悉的旧相识。有一次我似乎听到她提起小时候三个字,可被她发现了我之后,便没说话了。他二人防备心极重,且你那美人世子与她见面时,安插了人手在附近,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
“你是说,他们私底下经常见面?”秦姒一张脸迅速阴沉下来。
可花蔷的人只说他们并未私底下见过。看来,他应该是知道她派了人监视他,特地避开了耳目。
齐云楚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与大妃到底是怎么的旧相识?
赫连炔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点点头。
秦姒遂不再与他讨论齐云楚的事。无论如何,齐云楚是她的人,是好是坏,也不应该由旁人判定。
她想起郑氏手腕上的伤疤,皱眉,“你母亲手腕的伤痕,也是阿琳娜做的吗?”
赫连炔摇头,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心痛,“是为了我。她为了使我不再受制于人,曾经自杀过。”
秦姒一时不知该什么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们在做什么?”
齐云楚方才回宫殿遍寻秦姒不得,赶紧出来找人,谁知找了一大圈,便瞧见秦姒的手搭在赫连炔的肩膀上。
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伸手将秦姒的手攥在手心,眼神冰冷的看着赫连炔。
他才走开多久的功夫,她便与人动手动脚。
赫连炔饶是昨晚已经见过他着女装的模样,今日一见仍然是忍不住惊艳。
他想起昨晚的事,神色古怪,“听说你昨晚去了单于的宫殿?”
那老东西有什么癖好,他可是一清二楚得很。
老东西今日一日都没出过殿门。据他的人说,那老东西在里面嗷嗷叫了半个时辰,凭着一张脸迷得那老东西眼睛都直了的美人世子出来的前一刻,里面更是高声□□一声。随后进去收拾的人瞧见那老东西大腿根部鲜血淋漓,混合着男人的污秽之物,而那些伤,全部是马鞭实打实抽出来的。
赫连炔当时还恨恨地想:他怎么就没被齐云楚抽死!
不过若是真抽死了,麻烦可就大了!
齐云楚冷着一张脸没说话。
秦姒见他一脸的戾气,又见赫连炔眼神里的玩味,心知赫连炔必定是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递了一个眼神给赫连炔,示意他莫要惹怒了她的人。
赫连炔认识她多年,两人又经常一起玩,自然有很多默契。
他会意向她告辞,转身走了。经过秦姒旁旁边时,他想起自己查到的那些事情,低声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迅速的离开了。
齐云楚眼里的火简直都要冒出来了,“你们倒是十分的默契,他与你说了什么?”
秦姒想起赫连炔方才说的话,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齐云楚。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她发现齐云楚与她想象的完全不同,索性先发制人。
她上前两步,与他贴的很近,抬手揉一揉他已经的耳垂,被他戴着的那只晃眼的红宝石耳坠晃了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大早不见你,去哪儿了?”
她又闻到了齐云楚身上香甜的气味。
他并没有饮酒。
乌兰朵也并不饮酒。
齐云楚对她与赫连炔如此亲近一事非常不满,又见她避而不谈,心中十分郁闷难受,“太闷了出去走走。”
“是吗?”秦姒见他不肯说实话,眼里隐隐已有怒意。
她相信齐云楚不会背叛自己。只是,她实在是想不通他与那个神神秘秘的大妃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
小时候?青梅竹马?
可乌兰朵是圣女,成年以前并未出过族。关于这点儿,赫连炔也证实过。
“你还未同我说,你与他方才在做什么?”齐云楚见她走神,捏捏她的手心。
秦姒“哦”了一声,“与你一样啊,没什么,觉得闷了出来走走。”
“他是个男人!”他眉头紧皱,“我不许你与旁的男人太过亲近!”
“大妃难道不是女人吗?”秦姒本就对此不满,闻言声音不免拔高了些。
齐云楚看了她一会儿,并没有接着说这个话题,转身就走。
秦姒没想到他如今脾气如此大,沉着一张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红袖见状,忙劝,“齐世子也许只是吃醋了。”
秦姒自然知道他吃醋了。可他一大早跑去找一个女子,她都没有发作,他又哪里来的资格对她发作!
她想了想,道:“姐姐,你闻到他身上香甜的气味了吗?”
齐云楚跟以前比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她现在不得不防。
红袖诧异,随即红了脸,“奴婢不曾靠近过齐世子,所以也不曾闻过他身上有什么气味。”
“你替他收拾衣物时呢?有没有闻到过?”
红袖摇摇头,“只有淡淡的杜若香气。世子很喜欢用杜若制成的香料,且气味极淡。”
“是吗?”秦姒若有所思,一言不发回了宫殿。
就在要踏进殿门,秦姒嘱咐红袖,“我到时找个理由,你离他近一些闻一闻。”
红袖不知她要做什么,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因着赫连炔的缘故,齐云楚一天都不高兴,话都与她少了些。
秦姒心中也有气,也对他视而不见。
而且她发现,只要她不跟齐云楚贴的太近,就不会满脑子都是他,想要亲亲他,抱抱他,反倒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她心中疑虑更甚,特地远着他些。后来齐云楚有心与她和好,想要抱抱她与她亲近,可她对他爱答不理,心中不免难受。
到了晚上,赫连延身边的侍官又来了,说了与前一天晚上同样的理由。
秦姒没有作声,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齐云楚。
被晾了一日的齐云楚可怜巴巴的望向她,等着她开口说话留一留自己。
可秦姒一句话不说,就坐在那里看着他,眼里也没有了昨日的担忧。
那侍官见等了那么久没有动静,不待红袖敲门,他急得在外面喊,“姑娘准备好了吗?”
谁知他话音刚落,有个东西从里面飞了出来直接砸在他脑袋上,当场见了血。
“滚!”
那侍官没想到昨日还好好的美人儿今日脾气这样的大,连滚带爬的跑回去复命去了。
殿内,齐云楚看着低垂眼睫一言不发的秦姒冷哼一声,大步出了房门。
待她走后,秦姒想起了今日赫连炔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你要小心你的美人世子,他恐怕要比你想得复杂的多。”
赫连炔不是随便会说这种话的人,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
秦姒在那儿坐了许久,将近日来发生的事情的事无巨细,甚至一个小细节都没有放过的想了一遍,叫来了花蔷。
“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药是可以乱人心智的,就是那种一靠近他,便忍不住想要与之亲近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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