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兰这是,人在儿子这边,心一直惦记着女儿那边。像前些日子女婿家突然开起铺子,有那什么劳什子东西,可以很轻松地将那稻谷剥壳。
那铺子的火热程度都已经从县城上传到王家村这头来了。儿子说过,这东西很是神奇,不仅是王家村的人担着自家的稻谷进县城去剥壳,附近的十里八乡都是这样。
媳妇王桂花说,既然小姑子家的铺子这么火,不如自家也担去县城那铺子剥壳,看在是亲戚的份上还能不花银钱。
这被王月兰给阻止了,她怕自家的行为让女儿在婆家难做。后来还是让儿子王大力把家里的稻谷都担去县城剥壳了,装作是普通的客官。
听到女儿说婆家对她不错,女婿待她也好,不再像往年那样满嘴抱怨,王月兰满意地笑了。她手中动作不停,又是问道:“那你家的铺子算是三房的,还是公家的?”
王月兰是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件事,村里什么说法都有,赵家村也是众说纷纭,她决定还是亲自问自家闺女为好。
没想到她也听说了这回事,赵静婉笑着说道:“那铺子自然是我们三房的,和赵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她也没特意强调说那铺子是自己的,原主几斤几两当属王月兰最清楚。那些绣艺之类变化过大的,还是少让王月兰知道为好。
“是女婿出钱的不?想来也是,要不然那大房二房肯定不会同意的。”王月兰笑道,可谓是春风得意,自家闺女家先县城有一铺子是什么概念,那可是大大的富足。
赵静婉点头笑了笑,相当于默认。
铺子这回事,当初在赵家也是引起好一番fēng • bō。毕竟平日里哪怕是三房的日子过得好,也仍旧是和自家相差不大。同为兄弟,三房猛地在县城多出一家铺子,哪怕是一向性情温厚的赵晋元和赵晋仲都有意见,只是隐忍未发。
他们都觉着纵是三弟家有银钱,爹娘私下里肯定也没少补贴。可他们不说,陈秀梅和李荷花却是有意见的。
陈秀梅是觉着只要是赵家二老的银两,就有大房的份,怎么可以私底下补贴那么多给三房呢?
李荷花则是怨恨,赵家二老明明有那么多银钱,宁愿给三房买铺子,也不愿拿点借她救济娘家。
最后还是赵母一声吼,让她们俩有本事就学赵静婉,自己去做绣活赚银子,也说明那铺子是在赵静婉名下的。
此话一出,赵家大房二房瞬间无话可说,赵晋元赵晋仲两兄弟则为自己的猜度想法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