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云台。
颜非坐沙发上,面前茶几放着她的手机,几次拿起来想给颜修发个微信说下他和媚姐的事,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怕他们之间变得尴尬,但她又不清楚该如何干预,或者就不该干预,毕竟都是成年人,大概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一夜风流的情况?
正犹豫不决间,手机忽然嘟嘟两声,进了条微信。
颜非拿起来一看,是靳承屿发来的:[上飞机了,到了去找你。]
她眼睛顿时弯起来。
那日他在她家吃过饭,待了一天之后,第二天就飞去北城,说是有些公司的事务要处理。
这一别,又是几天。
颜非飞快地回复:[好,我等你。]
因为靳承屿临时改行程提前回来,导致她太过惊喜,就把颜修的事儿忘到九霄云外。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
她坐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点开一部剧,然后不时地看手机,再去阳台张望一会儿。
整个人处在一种坐立不安的状态。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门铃声才响起,颜非几乎触电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跑着过去开门。
靳承屿站门外,领带被拉得很开,衬衫扣子也解了几颗,隐约可见精壮的胸膛。
他看起来似乎很热,黑亮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颜非本来想说点什么,但在看见他表情之后,顿时忘了,直觉地咽了咽喉咙。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大踏步走进来,不由分说地揽过她腰,头一低,用力吻上她的唇。
几日不见,堆积的思念如同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颜非被他急切的动作影响,也有些失去理智,纤细白嫩的手臂本能地缠上他脖颈,腰被他紧紧箍在怀中。
气氛仿佛架在火上烧的水,逐渐升温,隐隐有沸腾喷涌之势。
短暂地分开,剧烈呼吸,补给胸腔内快要耗尽的氧气。
靳承屿掐着她腰,将她举起来放到门口高高的鞋柜上。
颜非神智已然荡碎,眸子里染上一层水色,脸颊也因为缺氧变成漂亮的粉红色。
坐在鞋柜,她比靳承屿稍稍高了些。
两人一高一低地对望,此刻全然顾不上大门还敞开着,眼中只能看见彼此。
张力如同被拉满的弓弦,绷到极致。
短暂地对视过后,靳承屿微微昂起头,继续刚才那个吻,辗转反侧,几欲失控。
颜非葱白修长的手指捧着他的脸,主动迎合。
直至再一次氧气耗尽,靳承屿才放缓动作,爱怜地反复轻啄她有些红肿的嘴唇,然后抵着她额头,呼吸沉重。
颜非亦是喘息不定,手轻轻摸着他的脸:“喝酒了?”
靳承屿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颜非心疼他身体:“以后少喝一点。以你现在的地位,你要不想喝,拒绝就是,谁敢说什么。”
靳承屿低笑出声:“我在你眼里,那么无所不能?”
颜非蹭了蹭他额头,轻轻嗯了声。
靳承屿安静须臾,稍微退开一些:“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强大。今晚是和网信办的领导应酬,有些酒,不得不喝。”
他话点到即止,颜非却什么都明白。
以前看历史剧,就连权力巅峰的皇帝都不能随心所欲。譬如雍正,需要年羹尧支持,尽管不情愿,还是要礼让他三分。
更何况靳承屿。他虽然身家颇丰,但说到底,只是一个民营企业家,架不住那些制定政策的人。
食物链里,就算是顶级猎食者,也总有可以吃掉他的上家。
良久,颜非轻轻吁了口气,将他抱进怀里:“那以后,我做你的后盾好不好?要是累了,有我陪着你。”
靳承屿下巴搁在她肩窝,用力抱紧她纤瘦的腰肢,去感受她的存在,然后低低地嗯了声。
有她这句话,所有的辛苦都值得。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抱了会儿,颜非忽然想起什么,问他:“今天的应酬局上,有没有美女?”
靳承屿低笑:“怎么,吃醋?”
颜非拍了他后背一下,佯怒:“到底有没有。”
靳承屿这才慢条斯理地交待:“没有,都是抽烟喝酒的大老爷们儿。”
“这还差不多。”
靳承屿想到什么,嘴角微勾,故意道:“不过闵主任今天倒是想给我介绍女朋友。”
颜非松开抱着他的手,直起身子:“什么?”
靳承屿耸了耸肩:“谁叫你不让我公开,他们还以为我单身。”
“……”颜非生气地捶他一下:“那你怎么回的?”
靳承屿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我自然是告诉他,我有女朋友了。”
颜非这才脸色稍霁:“算你过关。”
靳承屿得寸进尺地搂着她腰:“那我今晚要在这儿睡。”
颜非:“???”
你再说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靳·蹬鼻子上脸·最强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