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彻:“……小孩子别净问些有的没的。”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已经五岁了。”周阳不服气,哼哼了一会儿,又说:“舅舅,你要是娶媳妇,能不能娶瑶瑶姐姐当媳妇呀?”
陆彻搓着背的手一顿,硬着嗓子说:“别乱说话,这种话不能说第二次。”
“为什么不能说?”周阳努了努嘴,“我可想让瑶瑶姐姐当我的舅母了。”
陆彻又瞪了周阳一眼,周阳被他的“淫、威”震慑到,但依然“死不悔改”,改成小声逼逼,“瑶瑶姐做饭可好吃了,要是她成了我的舅母,肯定整天给我做饭吃。还有,她今天还给糖我跟欣欣吃呢,大白兔奶糖,好香好好吃。”
周阳说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陆彻冷嗤一声,“你说了这么多,合着是想把我卖了换吃的。”
“我没有。”周阳脱口而出就否认,可那底气怎么听怎么不足。
等把周阳这个小祖宗伺候完,陆彻把他送回房间,自己也要洗澡睡觉了。
“舅舅,你口袋里的是什么?”陆彻正想转身,就被眼尖的周阳发现他口袋微微鼓起。
“我口袋里哪有什么东西。”陆彻边说边去看自己的衣服上的口袋,这才想起姜瑶给自己的鸡蛋。
“没什么。”陆彻假装若无其事,可周阳已经朝他身上扑过去,“肯定是糖,舅舅你太不够意思了,把糖藏起来不给我吃……”
陆彻没想到这小屁孩想糖想成这样,等他反应过来去阻止的时候,周阳已经翻开他的口袋,看到里面白花花的鸡蛋。
“噢……是鸡蛋,舅舅你偷偷吃鸡蛋不给我吃。”
“你别嚷嚷了,明天早上给你煮一颗总行了吧。”陆彻被这家伙闹得头都大了,也不管他死缠烂打,直接把人按床上,然后径直地往房间门口走。
他们这边的吵嚷声把老太太惊着了,她拄着拐杖走过来,问:“你俩舅侄在闹什么?”
“太奶奶,舅舅藏了颗鸡蛋自己吃不给我吃。”周阳控诉道。
“有这回事吗?”老太太转过身去问陆彻,可他早就溜了。她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没好气地说:“陆彻,一个鸡蛋而已,你让一下侄子不行吗?”
“行,可这个不行。”陆彻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老太太:“……你这小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陆彻洗了澡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了眼鸡蛋,就躺床上睡觉去。
其实今晚的晚饭早就消化完,但这鸡蛋他不舍得吃,打算留着明天当早餐。反正他五点就起来,周阳是没有机会来抢他的蛋的。
今天累了一天,晚上回来又加了个班,陆彻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觉得很热,浑身是汗,看到池塘就跳了进去。而在他跳进去的那一刻,一个女人从水里钻了出来,然后朝他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他,声音又柔又媚地喊:“我好难受,请你救我。”
他的第一反应是把她劈晕,可手刚抬起来,怀中的女人又娇滴滴地说:“快点抱我。”
他的手一顿,慢慢往回落,最后鬼使神差就抱了上去。
陆彻洗完裤子的时候大概三点左右,此刻他也睡不着了,看着桌子上的始作俑蛋,他拿起来狠狠敲了敲,然后把它剥皮,最后吞入腹中。
次日一早,陆清就来喊姜瑶去交手工,“最近做手工的人很多,咱们今天早点去交早点领原料,我怕迟了就领不上。”
“好。”姜瑶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跟陆清拎着做好的手工出门了。
她们赶早,可比她们早的人多得是。等她们排队交上货的时候,原料早就被领光,她们只好空手而回。
回到陆家,姜瑶看今天没什么事,啃了两条番薯,就做好全幅防晒,去县城一趟。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哥应该给她寄东西了,得去邮局看看。
果然如她所料,她哥给她寄了一封信跟一大个包裹。包裹里面是什么她不清楚,不过信封很厚,估计里面除了信,还有钱跟票。
从邮局出来,姜瑶又去了一趟供销社。今天很幸运,猪肉摊上还有一小块猪肉,还是这年代人不喜欢的瘦肉。
她花了三两肉票跟一毛五把猪肉买了下来,又花了一毛买了一大块猪肝。
又是包裹又是肉,想想回去那一个小时暴晒路程,她的购买欲顿时歇了,但还是得淘一点纯棉布料。
她不知道原主的经期是什么时候,不过她穿过来都快一个月了,得提前准备一些月/事带。
原主的月/事带有些旧了,这种私密用品姜瑶将就不得。
买完布料,姜瑶就提着大袋小袋回清源了。
回到清源村村头的时候,她发现池塘边围了很多人,一打听才知道今天是生产队分鱼的日子。
村头这口池塘的鱼是生产队养的,养大之后就分给社员,每年两次,一人一斤左右。虽然不多,可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次猪肉,能来点鱼肉解解馋也不错。
插队满一年的知青也可以分鱼,像姜瑶这种才来三个月的,就只有看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