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胭脂的心跳如脱缰的野马。
律动得肆意且疯狂。
她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直到男人的下巴轻轻磕在她肩头,圈着她腰肢的手力道松散开。
意识到不对劲的孟胭脂急忙回身。
扶住了沈月白摇摇欲坠的身体。
略显吃力。
“沈师兄?”
男人没应她,确定已经失去意识了。
孟胭脂最终难承其重,扶着沈月白坐到了地上。
她赶紧给季凡打电话。
沈月白醒来时,窗外已是半月当空。
朦胧月色被无边无际的黑夜笼着,薄弱微光,有种破碎的凄美。
“阿月醒了!”苏暗的声音乍然响起。
沈月白这才注意到屋里有人。
他的视线落在了刚从门外进来的孟胭脂身上。
她端着切好的果盘。
目光猝不及防和床上的沈月白相接。
孟胭脂笑了,似是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沈月白昏倒时,她有多心慌。
那时候男人的体温已经开始烫手了,明显是病情加重了。
后来季凡带了家庭医生过来。
量完体温,已经烧到了°。
在沈月白昏睡期间,孟胭脂反复回味他昏倒前略显异常的言行举止。
最后全部推锅到发烧这件事上。
孟胭脂觉得,那时候的沈月白八成是烧晕了脑子。
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所以她也没必要去在乎一个脑子烧糊涂的人的所言所行。
说服了自己,再面对沈月白时,孟胭脂也能心如止水了。
果盘本来是给苏暗和季凡准备的。
眼下沈月白醒了,自然是先问他要不要吃。
“我熬了点粥,沈师兄一会儿喝点吧。”
孟胭脂把果盘放下后,便想着先走了。
白日里沈月白一直昏睡,她便和苏暗他们一起守着。
现在人已经醒了,孟胭脂觉得自己可以不用留在这里了。
她正准备辞别。
结果床上已经坐起身的沈月白轻唤了她一声。
语气近乎祈求:“你今晚能留下来吗?”
室内的空气忽然凝固了。
针落可闻的那种静,将屋内的氛围调剂得稍显暧昧。
孟胭脂完全呆住。
至于苏暗和季凡,则是一脸诧异,同样被男人的话惊到了。
几秒后,苏暗率先反应过来。
他默默挪到了季凡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
面不改色地对孟胭脂道:“那什么……小胭脂啊,我忽然想起来我和季凡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看来今晚只能拜托你留下来照顾阿月了。”
苏暗堆了满脸的笑,不要太生硬。
孟胭脂看了他和季凡一眼,欲言又止。
随后,在苏暗再三拜托下,孟胭脂留下了。
她妥协的叹了一口气:“我打个电话给我朋友说明一下情况。”
“你们要是着急,就先走吧。”
话落孟胭脂暂时退出了沈月白的卧室。
她去楼下打电话。
孟胭脂前脚离开,苏暗后脚便冲沈月白竖起了大拇指。
“阿月,厉害啊!这直球打得让人措手不及啊!”
沈月白没搭理他。
正慢条斯理的吃着孟胭脂亲手切的水果。
一点要和苏暗他们分享的意思都没有,摆明了吃独食。
见他不说话,苏暗往他跟前凑过去。
转头让季凡先去车库开车,到中庭的喷泉那儿等他。
季凡离开后,苏暗忍不住搓了搓手:“说吧,你今晚是不是打算用苦肉计把小胭脂拿下啊?”
“你这还感冒着呢,有劲儿吗?”
“要不还是先养足了精神再说吧,毕竟这种事情,初次体验还是很重要的。”
沈月白静静听着男人的话。